第二早上,艾诚睁开眼睛时,宋颂已经不在身边。
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十点多。艾诚揉了揉因为宿醉还有些疼的后脑勺,清醒了好一会,才洗漱下楼去找宋颂。
艾诚在家里转了一圈,没见着宋颂的影子。
“诚,起啦?吃早餐吗?”李阿姨从厨房探出头来问他。
“李阿姨早,您不用管我了,我喝杯咖啡,等着吃午餐就校宋颂已经出去了吗?”
“没呢,宋一大早就去花圃了,我看她自己捣鼓了好一会儿了,也不要我帮忙。”
“好,那我去看看她。”
艾诚冲了两杯拿铁,拿去花圃想跟宋颂一起喝。
“你干嘛呢?”
艾诚一进花圃,就看到宋颂戴着草帽、手套、围裙,地上摆着各种铲子和水壶,自己则一身装备齐全地在弓着腰专心挖土。
听见艾诚的声音,宋颂才直起身,捶了捶自己因为长时间弯着而有些发木的老腰,“我在植树。”
“植树?今是植树节吗?”艾诚不解道。
宋颂简直不想搭理他,“对,今是植树节,积极种树的人能拿到红花。”
艾诚笑出声来,“那到底为什么呀?你看你热得满脸通红的,过来喝杯咖啡歇一会,我来帮你赢红花吧。”
着把咖啡放到桌上,过去帮宋颂卸下这一身装备。
“之前咱俩不是,要在院里种几棵果树吗?我买了几种树苗,今早刚到。本来想跟你一起种的,谁知道你一睡不起,种树得赶早,我只好自己过来劳动了。”
艾诚挠挠头,“我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你都买了什么树苗?”
“我也不知道什么果树比较好成活,就买了比较常见的,猕猴桃、无花果和樱桃,大众款嘛,成功率应该会高一点。猕猴桃树和樱桃树我都栽上了,只剩这棵无花果了,你来搞定。”
“好嘞,等到明年秋,咱们家岂不是跟果园一样了,到时候咱俩就在果树下喝咖啡,吃水果。”艾诚畅想着,两人明年秋就可以一块在院子里摘果子,刨土刨得格外起劲。
宋颂坐在凉亭里,边喝咖啡,边支使艾诚把树栽上,再去打水浇树。
“果树栽上去,需不需要施肥除虫啊?”宋颂问。
艾诚擦了把汗,“我也不知道,改明我去找物业的人请教一下。”
“行,那就交给你了,红花分你一半。”
一直忙活到中午,两人皆是一身汗和泥,又饥肠辘辘。火速洗完澡,李阿姨已经将午餐端上桌,艾诚觉得,阿姨今的手艺真是格外的好。
吃着饭,艾诚突然想起什么,“昨晚我喝大了,中间有一段好像意识不是很清醒,没干什么丢饶事儿吧?”
宋颂瞥他一眼,“在你的定义里,什么事叫丢饶事?”
“就……比如有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撒娇打滚求抱抱之类的?”
宋颂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你也觉得这样丢人啊?”
“当然了,我这好歹也算树鸟的老板嘛。你想想,他们一群摇滚青年,看我这没出息的样,得怎么笑话我啊,我以后还能在他们面前装rker吗?所以我到底有没有干什么丢脸的事?”艾诚心翼翼地问道。
宋颂故意使坏,“我才不告诉你呢,给你留点想象空间,模糊才有美感嘛。”
“你怎么这样啊。”艾诚的语气可怜巴巴。
“让你喝那么多酒,该让你长点教训!”
艾诚不服,“那你也不能只怪我啊,你也有责任。”
宋颂瞪大眼睛,“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自己要喝酒,我有什么责任?”
“谁让你这里一个追求者,那里一个追求者,让我防不胜防。我一受刺激,一上头,可不就喝多了。”艾诚理直气壮地。
“你少来,别妄想把矛头转到我身上。”
“本来就是,宋颂同志,你已经站在矛盾中心了,跑不掉的。”
宋颂懒得理他,“那没办法了,魅力太大我也蛮苦恼的,你只能自行适应了。”
“啧啧啧,你这个爱情骗子,昨晚还一往情深地对我表白,再也不欺负我了,结果睡一觉起来就翻脸,这就是女饶承诺吗?”
宋颂冷哼一声,“呵,我看你的记忆还挺清晰的,昨前半段你干了什么,你就自己回忆吧。”
诺如医疗的意向合作方一直悬而未决,宋颂虽然摸不透对方是什么意思,但毕竟这是她属意已久的项目,既然合作方还没定,她就不想放弃。
于是宋颂在被诺如那边借口拒绝了几次之后,仍然执着地要与对方负责人面谈,想要最后再争取一次。
也许是诺如那边实在磨不过她,秘书终于松口,今晚六点,可以在诺如大楼安排宋颂和投资总监见一面。
见面安排得仓促,宋颂饭也没顾上吃,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加紧做了许多背景调查,并列出了投资方案的大概纲要。宋颂想要做好最充分的准备,抓住最后的机会,为这个项目再努力一次。
到了诺如医疗的大楼,前台他们投资总监正在开会,请宋颂在等候区再等一会儿。
宋颂这一等就是半时,中途又去问了前台一次,只还没散会,请她继续等。
一直等到近般,宋颂知道自己这是被放了鸽子了。
“请问你们总监今这会还能开完吗?如果开不完,那约我过来是什么意思呢?”宋颂质问前台。
“抱歉宋姐,我也不是很清楚魏总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能真的是紧急会议耽搁了。”
宋颂强压下情绪,“能否请你们魏总亲自给我打个电话?开会抽不出时间见面,一分钟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有吧?”
前台示意宋颂稍等,拨通电话,片刻后挂断。“抱歉宋姐,今的会面无法进行了,魏总请您回去。”
宋颂此刻觉得自己简直是中了邪,明明诺如先前的态度就一直是有意吊着自己,不给个痛快话。自己倒好,还特意跑到人家这里,来求着人家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