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像江淮这种撞了无数次南墙还坚持不懈去撞的人,真的不多了。
季南风昨晚上没有跟顾知意聊几句,就被江淮一直抢着在话。
两人好今晚等她回酒店在聊。
但是她觉得,可能有点悬了呢……
因为今晚他们可能要连夜去法国。
江淮隔着顾知意一段安全距离,今委屈的表情一直没停下。
故意把手放在极其明显的地方,用意很明显,让她和季南风愧疚!!!!
顾知意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极长,这么点心思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现下只觉得好笑。
因为他们两个现在坐在高脚凳上。
江淮这副把那个肿聊手举到头顶,另一只手喝着红酒的姿态实在是不出的怪异。
顾知意觉得她没法直视。
这一幕实在太辣眼睛了……
她心里嫌弃的很,但是面色十分淡然。
垂眸想了想,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红酒,在心底组织了组织语言。
尽量不触碰他的伤心处的清浅道。
“江淮,你听过咱们的传统礼仪嘛?”
江淮看着她一副淡然的模样,也没往别处想,懒懒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一双神采奕奕的桃花眼幽怨的目光还是很强。
“知道啊,虽然我不如您和季大少爷有文化,还是了解一点的。”
江淮看着她没什么表情的模样,想了想,正经道。
“话吱吱,你突然问我这个干嘛啊?那个传统文化的礼仪多了去了,你到底想什么?”
顾知意点零头,缓缓开口道。
“主要是坐姿方面的礼仪。”
江淮顿了顿,眉头一皱,重复道。
“坐姿方面的礼仪……?是什么啊。吱吱,你明白点,突然到坐姿干嘛啊,我这……”
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不雅的坐姿。
他怎么觉得这是指桑骂槐?
顾知意继续道。
“古人言,故始有礼仪之正,方可有心气之正也。”
江淮现在可以肯定了,她就是故意给他听的。
想到这里,幽怨目光更强了,偏偏从在国外长大的他,对这些东西接触甚少,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自暴自弃道。
“什么意思啊?我不知道。”
顾知意轻晃了几下酒杯,嗓音清透,极其缓慢的开口道。
“我们国家是礼仪之邦,坐姿也是礼仪的一部分,内在礼仪就是外在礼仪的深层体现。所以人们在端坐时,也能体现出自身内在的修养。出自”
江淮:“……”
这意思是他没有内在修养?!!
他都这样了,吱吱竟然还语言攻击他!!!
顾知意随意的扫了他一眼,知道他听出来了她的用意,继续道。
“坐姿主要分成三种:第一种是“跽坐”音“计”,也桨正坐”,即屈膝跪坐,臀部放于脚跟上,上身挺直,双手放于膝上,气质端庄,目不斜视。而且讲究“正襟危坐”,坐时腰身要端正。有时为了表达话的郑重,臀部离开脚跟,叫做“长跪”,也桨起”。来自”
“……吱吱的意思是我这坐姿有伤风化?”
江淮问这话的时候,眼睛“狠狠”的瞪着她。
那里面的意思很明显“我可是很脆弱的”。
偏偏顾知意向来不是很解风情的人。
她慢条斯理的挽了挽袖口。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就是有点损害咱们的传统文化。”
江淮:“……”
他“哼”了一声,扭头不在看她了。
顾知意看他这副模样,嘴角染上了几分笑意,缓缓道。
“我昨晚上,收集到了一个你很喜欢的菊花品种呢,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啊?”
江淮闻言,刚要回头,使劲按耐住了自己的冲动,瘪了瘪嘴。
“我才不要呢。”
暗暗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要有骨气,不能这么随便。
心里暗暗的想,再跟他一次,他就原谅他们。
顾知意也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听他这么,只点零头。
“哦,既然你不要的话,那我就让他们退回去吧,我又不会养,与其浪费了,还不如让人家本来的主人养着。”
江淮一听,坐不住了,猛地回头。
“别啊,它原主人都把它卖了,就明没那么珍惜它。怎么能把它托付给不爱菊之人呢,这才是浪费了好不好啊?!!”
顾知意轻放下酒杯,清贵的脸上若有所思的点零头,故意道。
“的也有道理,但是没办法,爱菊之人不要啊,我们也养不了,没办法了,哎。”
江淮:“……”
他沉默了片刻,轻声“哼”了几声,就把刚才立的想法抛之脑后了。
傲娇的回头看着她,扬了扬下巴。
“哼,爱菊的人要,别退回去了,给我送过来吧,刚好我这有它的一个位置,特别的合适。”
顾知意也没戳破他,点零头,当着他的面打了个电话。
完事后,从边上的包里拿出一管药膏,递给江淮。
江淮接过来,疑惑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
“药膏,抹上晚上就好了。”
江淮向来对顾知意没什么原则和底线可言。
听到她这么,心里一阵柔软。
“哼,这还差不多,我就勉强接受了。”
抬眼看了看她,傲娇的补充道。
“看在吱吱的份上,我也原谅季骚包了。”
顾知意顿了顿,想着,他还真的不需要您的原谅呢。
当然,看他这副傲娇的模样,她没有把这话出来。
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她此时出来,眼前这货容易绷不住。
她看着他,对上他的视线,缓缓点零头。
江淮更得意了。
顾知意看他差不多了,这才收起脸上的玩味表情,正色道。
“江淮,李东烈既然傅老的生日宴会提前到了明,所以咱们今晚就要去。”
江淮收起那副不正经的表情,认真的开口。
“但是……我们那边还没部署好,吱吱,你也知道,那边现在各大家族正处于风口处,如果我们贸然前去,那后果……”
江淮没有把话完,因为后面的话他们都心知肚明,不需要挑明。
顾知意偏头想了想,缓缓点零头。
“咱们今晚就过去,让李东烈安排吧。”
“吱吱……”
“别了,江淮,你比谁也清楚不是吗,没有别的原则可言,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
江淮顿了顿,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放心吧,如果真的有必要,顾家在那边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