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与手掌接触发出的呲呲声不绝于耳。
这个时候,令牌也与打魂棒击在了一起。
虽说令牌是纯阳之物,本身就克制打魂棒这一类阴邪的东西,但到底林羽的修为与他们相差太多。
再加上黑白无常两个人一起出手。
顿时肩膀一痛,整个人如遭重击,直接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而打魂棒也被彻底的劈成了两半,掉在地上。
白无常脸上大为痛惜。
再看令牌竟然完好无损的样子。
林羽脸上就是一喜,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直接抬手就要打向腰间的拘魂索。
黑无常也知道令牌的威力,不敢真的让他打下去,急忙手腕一抖,把拘魂索收了起来。
白无常还想继续,黑无常拦住了他,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随后白无常有些不甘心的恨恨瞪了林羽一眼,两个人化为阴风消失不见了,来的快去的也快,远处的天色也渐渐的开始放晴。
林羽确定他们走远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要是真的动起手来,虽然有令牌在手,也难保自己这条小命不会留在这里。
他回头一看王一川,只见他的魂魄没有了拘魂索的束缚已经重新恢复成常人大小,只是表面阴气缭绕身形也有些扭曲,趴在地上已经有气无力了,眼看着就要消散。
林羽急忙收起灵力,没有灵力支持的令牌恢复巴掌长短,被他塞进了兜里,林羽把魂魄抱起轻轻的与放进王一川的肉体里。
完美融合。
王一川的脸上多多少少恢复点红润,只是依旧昏迷不醒,毕竟魂魄受损,恐怕需要调养一段时日了。
恰好,王君莹手里端着一个陶瓷碗走了进来,她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哥哥的不同,忐忑的问道“成功了么?”。
林羽点了点头。
王君莹高兴的泪水直流,端着碗就把磨成粉的人参掺了水喂到王一川的嘴里。
你还别说人参到底有稳固魂魄的作用,这一碗下去,林羽看到王一川的魂魄不再消散了。
王君莹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自己刚才把周围的药店跑边了终于花了好几千块钱才从邻居哪里讨来了一根风干了的人参,拿到人参就赶紧磨了,根本没注意到天黑了下来,边说边向林羽道谢,看那样子就差给他下跪了。
最后,王君莹从里屋里把那个一个大红色的木箱子给拉了出来,这些不义之财也所剩不多,估摸了一下差不多能换几万块钱,恰好能够把当初学校资助哥哥完成学业的钱还了,王君莹还打算把那辆奔驰车卖了,卖的钱全捐给希望小学,也算是给哥哥积一些阴德。
怎么说呢,人世间的结局看似狗血但也往往挺合情合理,就比如说王一川他的一切倒霉事情都因财物而起,也必将因财物而结束,世上的许多事也是如此,有些东西你的命里注定没有却硬要去求,折腾过来折腾过去最后还是白白的给了别人,自己反倒惹了一身的骚,严重的了魂飞魄散也不无可能。
林羽坐在回来的大巴上就一直在思索,从安家俊欺负自己然后被自己反杀到现在王一川因为财物而起又因为财物而结束,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么?
林羽觉得不是,或许这个世界冥冥之中真的有命运一说,古往今来都在说天道轮回天网恢恢这句话,存在即真理,他深信这个世界是有因果的,你欠的债终有一天还需要你来还。
坏人终有坏人磨,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就在这时,他体内的灵气忽然开始翻涌,紧接着天地间的灵气被他的毛孔吸收,林羽心里一惊,灵气在体内经过一番长鲸吸水之后,最后化为两道白色的气丝出现在他的腹内。
练气二层!
林羽脸上大喜,真是人在大巴坐,喜从天上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中升阶了,忽然他耳朵一痛,各种噪杂的声音向着他涌来。
他的五官比之前瞬间敏锐了不知多少倍,之前眼睛还有些微微近视现在五十米远的物体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就在他高兴的时候,前面几排座位上起了争执。
似乎是有人偷东西被抓住了。
只见一个身穿朴素衣服的中年妇女正与一个穿着品牌服饰的时尚青年在吵架。
妇女拉着青年的手,似乎在指责他就是偷东西的贼,旁边站着满脸懵逼的老奶奶,一翻装钱的兜这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被人给偷了。
四周乘客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其中就包括林羽,他盯着那名青年的手看了一会儿脸上便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这要是搁在之前自己肯定也给骗过去了,只不过现在随着眼力的提升,他自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你说我偷这位老奶奶的东西了,你让别人看看,我这一身的名牌像是能偷东西的人么”青年的一双眼睛凹陷,黑眼圈十分的严重,正说着哈欠就打了上来,一副很是无辜的样子。
“是啊,他身上的这件衣服我认识,待五千多块一件呢,还有那裤子也不像便宜货”。
“别是认错人了吧”。
“肯定是认错人了,这小伙子一看都不像缺钱的主”。
“那可不一定,有钱还做大巴”。
“谁说有钱就不能坐大巴了,有钱人的乐趣,咱们这些穷人想象不到,这就好比是嫩模玩腻了,人家就想找村姑一样的道理”。
“你们不要被他的表面所欺骗,我刚才看到他从这位老太太的兜里掏出来几百块钱,塞进了他自己的裤兜里”中年妇女也没有着急,而是转过身对大家很是客气的说道。
“你说我裤兜里藏钱了”青年把两个口袋都翻出来,哪里什么也没有,嘴角微微上扬“你仔细看看我的口袋,哪里有几百块钱,我看是你自己监守自盗吧,有能耐你翻翻你的包里”。
中年妇女眉头一皱,把包从肩上拉下来,一拉锁链里面果然多出了几百块钱。
旁边的老奶奶一看,立马抓住了她的包“好哇,真是贼喊捉贼啊,弄了半天是你偷得”。
有个貌似学者的人扶了扶金框眼睛站了起来,跟做学术报告一样说道“诸位,本人在大学里身兼心理学教授一职,一直在研究群体心理学,据我观察这个青年肯定是受害者,犯罪者在犯罪时有时会急于表现自己,企图来摆脱自己的嫌疑”学者虽然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却很是明显。
一时之间,众人都看向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