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乐看着眼前之人,和萧凌朝一模一样的容颜,心中升起十分怒意。
什么也顾不得,提起手中刀架在那人脖颈之上。
那人却微微一笑:“在下救了姑娘,姑娘这般怕是有违常理。”
“你是何人。”
那人用手握住刀柄,却半分未伤,轻轻把刀柄挪开:“在下凌朝。”
南乐怒道:“魔界之人,意欲何为,你这皮囊哪里寻的。”
那人微微颔首,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本就是在下自己容貌。
见南乐提刀,复又说到:“在下渡了个劫,失去了渡劫记忆。不知姑娘可是认错了。”
南乐:“魔界之人,信口雌黄。”
萧凌朝又挂起笑容,这笑并未到达眼底,三分也无:“姑娘有没有想过,在下本就是魔界之人。”
南乐感觉胸口一阵刺痛。
萧凌朝见此说到:“姑娘伤势太重,在下不喜杀戮,唯爱游山玩水。见姑娘一人不忍救了姑娘。”
“救姑娘的正是在下魔界学的法术。”
见南乐欲离去,那人大声说到:“不知姑娘名讳。”
“南乐。”
南乐走出去发现是在山顶一间院子,推开门便见云雾缭绕,院子里水车欢快的转着偶尔激起些水花,落到旁边的大树之上。
院子里还养着一直八哥,很是高傲,只愿自顾自梳着羽毛。
很是美好。
南乐正欲离去,却发现四周皆设了屏障,南乐离不开。
“南乐姑娘,你伤势还未好。山中清净,不惹人间琐事。”
那人缓缓走出:“南乐姑娘为何这般匆忙离去。”
南乐:“与你何干。”
那人说到:“这清净之地难寻,我看姑娘也非凡人,岁月不过弹指,何不顺心而为。”
南乐笑道:“你救了我,在下感谢。”
南乐脸上升起几分严肃:“你恣意,那是因为你强大。”
南乐:“我现在半分仙术也无,似你这般,我是要自己给自己增加磨难吗。我只想修炼。”
那人说道:“修炼也需清净。”
“姑娘看我这里,很是安全。姑娘可在此修炼,在下绝不打扰。”
南乐:“你我并不相识,这般热情,在下受不起,放我离开。”
那人也不分辨,仍不肯放南乐离开。
南乐无法,便自行寻了一处,打坐修炼。
拥有自保自力,才是要事。
......
百年之后。
南乐今日出关,虽说法术和以往不可相比,行走人间自保绰绰有余。
南乐本不欲出关,但今日心神不宁,总觉着有事发生。
山中无岁月,百年了,这院子没有丝毫变化。
南乐见那人在院中酿酒,轻轻倚着门,感受着吹来的微风,很是畅意。
那人一下一下的搅拌着:“南乐姑娘出关了,恭喜姑娘。”
南乐:“你为何要亲自酿酒。”
那人手下未停:“自己酿的别有一番滋味。在下不喜战,打发这漫漫时间,寻些自己喜欢的。”
那人停下,向南乐招手:“南乐姑娘,可要试一下。”
南乐摇头,那人也不介意,仍旧慢条斯理的搅着。
南乐看着突然下起的小雨,落在那人身上。
那人仍旧不慌不忙,自己寻了个人间的铲子,寻了颗树下慢慢把酒封藏。
又挖了一处,那人笑盈盈的看着南乐,手里拿着的酒还沾着些泥土:“这酒是姑娘你闭关时埋的,百年了,姑娘要尝一下吗。”
雨水打湿了他的眉毛,他也不管,见南乐点头。
只见大树缓缓合上枝娅,遮住了这雨。
花瓣聚拢形成了桌子,细嗅还有些清香。
“姑娘,请坐。”
见南乐饮酒,那人颇有些慌张说到:“姑娘,味道如何。”
南乐看着那人:“很是醇香,难得。”
那人脸上还添了些羞涩,看着很是深情:“姑娘喜欢就好。”
南乐看着一旁不停转着的水车:“喜欢,毕竟你费了这么些心思。”
那人却慢慢失去了力气,好似想起了什么,看着南乐:“南乐姑娘,你下药。”
南乐轻饮了口酒:“费了你这么些心思,演戏。”
南乐伸手,意欲撕开那人脸上皮囊,去发现这是他本来面容。
南乐好似也失去了力气,狂饮了口酒,大笑道:“原来这真是你本来面容。”
那人说到:“原来姑娘一直不信在下,我只是见姑娘觉着似曾相识,怕姑娘出事。”
“在下虽然为魔界之人,并不喜战,姑娘何苦呢。”
南乐凑近那人,摇了摇手指:“不像,不像。”
那人疑惑:“哪里不像。”
南乐趴在桌子上:“萧凌朝满眼都是我。你的眼睛,你知道吗,凶兽是装不像兔子的。”
“呵,游山玩水。”
南乐摔了酒中杯:“你的身上,太多杀气。”
“大战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消弭的魂魄还在回响。你身上的血味还未洗净。”
“就算你是萧凌朝,又如何。”
南乐伸手持刀:“就别再装了,魔尊。”
果然那人是在装晕,此时起身,伸手鼓掌:“果然厉害,你可知不是我对手。”
南乐似一阵旋风向萧凌朝攻去,可南乐现在哪里是萧凌朝对手。
南乐重重跌落,血流不止。
凌朝走上前,看着南乐:“你一心想求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凌朝打晕了南乐:“你活着,可比你死去用处大。”
所以,由不得你。
此时,凌朝身旁出现一身影:“南乐现在这般,她性子很是倔强,怕是不会按我们计划行事。”
凌朝轻飘飘的说到:“会的。”
“忘了不就好吗。”
萧凌朝回头,那人感受到杀气,赶忙行大礼:“魔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