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处处张登结彩,来来往往的下人,说着迎娶他们魔后的事宜,好似除了南乐每个人脸上都是笑意。
清月出宫了好几日,也不知她去哪里玩去了,南乐心想清月回来时定要好好闹闹她。清月不在,还真是颇有些想她。
不过,南乐心想总会回来的。
可现在,这偌大的魔宫,好似只剩南乐一人。
南乐慢慢走着,却见一丫鬟匆匆忙忙赶着,这丫鬟端着不知何物,长长的红布盖着。
这丫鬟看见了南乐,反而步伐越来越快,还不小心撞到了南乐。
这丫鬟不小心跌倒,却不顾自己身体死死护着端着的东西。
南乐被撞的退后了几步,见丫鬟还倒在地上,便想伸手去扶。
谁知那丫鬟却避开,警惕的看着南乐。那丫鬟自己慢慢起身,死死的护住手中的东西。
好似生怕南乐来抢。
南乐不予和她为难,正准备放那丫鬟离开。
谁知那丫鬟却开口:“南乐姑娘,莫怪奴婢小心。”
那丫鬟掀开红布,只见一顶风冠,上面数不尽各色各样的珍珠:“南乐姑娘,这是魔后大婚的风冠。特地寻了四海最好的珍珠。”
丫鬟:“魔尊知道我家小姐喜欢奇珍异宝,寻了六界最好的师傅打造。这每一颗珍珠都是殿下的心意。奴婢实在害怕,南乐姑娘莫怪。”
那丫鬟嘴上这般说,面上确是一副得意之意。
南乐不欲和她争辩,摆手让那丫鬟离开了。
南乐的衣摆无力的垂下,拖曳在地上,沾了好些落花。
南乐无力的闭眼,转身离去。
......
万裳裳坐着,看着底下跪着的丫鬟,这丫鬟正是撞到南乐的那一个。
丫鬟:“小姐,事情已经按您的安排,南乐应该是信了。”
万裳裳伸手摆弄着风冠:“很好。”
丫鬟:“小姐,魔尊根本不管您出嫁的事宜。这风冠,小姐您还用了万家的帐。万曈曈正愁抓不到您的把柄,只为了让南乐伤心,值得吗。”
万裳裳猛的拍了拍桌子,丫鬟吓得赶忙低头:“你懂什么,只要我成了魔后,万曈曈算什么,万家迟早是我的。
万裳裳伸手抱了抱风冠,脸上慢慢升起笑意:“南乐算什么,我万裳裳出嫁一定要是最好的。”
丫鬟狠狠地扇了扇自己:“奴婢愚昧,姑娘说的是。”
万裳裳:“起来吧,我也没想罚你。”
丫鬟赶忙应和,没瞧见万裳裳略显狰狞的脸。
......
今日,玄珩要来给南乐诊脉。
周围监视南乐的魔卫依旧没有少,反而越来越多。
南乐装作不经意把茶倒在了玄珩手臂上,这回南乐看清了那把刀的图案。
不是错觉,南乐觉着那把刀一定和自己有关,太熟悉了。
玄珩见南乐失态,不经意打碎了身旁的茶杯。
南乐回过神来,面上表情恢复,说到:“先生,请原谅,我今日有些心不在焉。”
玄珩:“无妨,无妨。在下本就是为姑娘诊治,若姑娘不适,在下为姑娘多开几些药。”
玄珩果然开始煎药,慢慢扇着火:“南乐姑娘,可是因为魔尊大婚心乱。”
南乐:“先生想多了。”
南乐搅着茶:“方才我观先生,手臂上纹有一把刀。可是有什么含义。”
玄珩装作不经意的望了望四周:“这刀,乃是在下的信仰。”
南乐:“一把刀?”
玄珩突然起身行礼:“是这把刀的主人。”
“在下外出游历时,见一城池繁荣,隐隐高于其他几个城池。在下免不了世俗,便想自己也享一享这荣华。”
“好景不长,其他几个城池一同联合攻打。”
“当时在下所在的那个城池人心惶惶,有些人也失去了提刀之力。城池只有位将军很是威武,可将军一人又如何抵抗其他几个城池的兵马。”
“我万万没想到,当时城池王后的女儿,甘愿站出来。一同去这战场。”
“那场仗打了很久很久,那位公主一直没有放弃。”
南乐听的颇有些入迷,拿起身旁的水果开始吃:“最后呢。”
玄珩见此,笑了笑:“那位公主,为了守住城池,以身祭刀。”
玄珩表情多了几分凝重:“很多人都以为那位公主身陨了,包括我。”
“没想到这位公主还活着,在下真的很欢喜。”
“那位公主不知道,她鼓舞了多少人,她是多少人的信仰。”
玄珩很是认真的看着南乐,一字一句的说到:“她也是在下的信仰。”
“这刀只愿为她而纹,在下用了药,永远也不会消散。”
南乐见玄珩脸色越来越沉重,拿起手中的水果,递给玄珩:“要不,你吃点。”
见玄珩接过,南乐说到:“你说那位公主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玄珩脸上慢慢晴朗:“南乐,姑娘,药已经熬好,您看你要不要现在饮用。”
南乐突然很想收回刚才水果。
南乐喝完药,才发现碗底写着:魔王大婚,正是离开的好时机。姑娘好好准备。
南乐装作药很难喝,很生气的模样摔碎了碗。
玄珩赶忙赔礼离开。
南乐望着碎成渣渣的碗。
看着渐渐升起的月亮:“终究要离开的,可是怎么这明月也开始刺眼起来。”
南乐慢慢的走进房内,挡住了月亮,挡住这微弱的光。
好似不曾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