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揉了揉眉心,突然很想那只胖胖的橘猫了,不知道有没有瘦一些,还是更胖了。
他站在窗边良久,才转身,掀开被子躺下。
就这样吧……
胡乐将电脑中的数据一点点清除,彻底消除痕迹,抹了把脸伸了个懒腰,看到一旁靠着沙发睡着,书搁在腿上睡得香甜的武婧,目光变得柔和。他轻手轻脚起身走向她,将书拿向一旁。
“睡着凉是安静很多。”胡乐想起眼前这人平日有事没事就叭叭叭个不停教育自己的模样,弯了弯嘴角,俯身轻轻抱起她,走向一旁自己偶尔休息的休息间,里面有床。
胡乐将武婧放下,盖好被子,看了她一眼,“真是只猪,睡得真死,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的白痴。”着去拿毯子。
武婧在被抱起不久就醒了,但是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忍住,别揍他,要赔医药费还丢人!千万忍住。她的手在被子里握成拳头,脸上却是一副恬静的睡容。
胡乐拿着毯子长长看了她,低下头。
武婧正压制怒火,突然感觉到额头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像错觉一般,她听见一声,“晚安。”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直到胡乐关上门出去,她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又不是孩子了,自己竟然会心动到害羞,武婧睡不着了……
福青走出屋,重新锁上门,捡起一旁掉落的棍子,冷着脸拄着拐离开,不早了,别让人发现就不好了,他走回自己的屋子,发现人已经回来了,睡了一个,福青过去打了声招呼就会自己房里了。
直到福青房间的亮没了,牛叔推了推陈愿,然后咳嗽了一声,听到对面似乎有什么掉落的声音回应,陈愿了然。他回来房间后一直在四处查探,有很多原因,更关键的是,怕被人盯梢。
却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床后面与衣柜中间间隔的地方拉开些竟然有个供人通过的通道,他查探后发现是通着外面的,惊喜的同时心里有不自觉觉得古怪:这个通道是干什么的?
但是由不得他想太多,他得先找到宋涵在哪儿,他从通道出去,跟老安会和,悄摸摸离开了屋子,两人一前一后悄声行动着……
“宋涵,宋涵是你吗?”陈愿趴在窗边喊着,里面却无人回应。
老安有些着急,“怎么了,没声儿嘛?”他看见远处似乎有人影,要是被发现就麻烦了,于是催促道。
陈愿着急叫了几声宋涵的名字,见无人应答,从窗边缝隙往里看,透过月色,他能看见宋涵凌乱的发丝,脸上有伤,像是新添上的,她像是睡了过去。陈愿攥紧了拳头,就想直接拆了窗子救人,被老安拦住拉向一旁。
“嘘,有人!”老安拽着陈愿躲在了屋侧面,老安心细得留意着影子,听见脚步,陈愿稍微有了些理智,老安才放开捂住他嘴的手,伸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陈愿别出声。
来人似乎不是福青,不知是谁,陈愿听见钥匙插入门锁的声音,就有些着急,被老安拦住,陈愿愤怒地看着他。
老安不得已悄声叮嘱他,“等等!”无奈在阴影处压根儿看不清人脸用嘴形估计看不清,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来提示。
陈愿这才努力忍住内心的冲动。
似乎有人进去了,陈愿在心中不停倒数着,好让自己不那么激动以防止自己打草惊蛇还耽误事儿。
那人进去了有一会儿就出来了,时间不长,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陈愿两人听着脚步声渐渐变远,才探出头,老安眼神好,模模糊糊看了个背影。陈愿有些近视,看得没那么清楚,他问老安:“谁啊?”
老安皱了皱眉,一脸莫名看了眼陈愿,“不清楚,看着像个女人,难道是认识里面那饶?”他到。
陈愿见身影已经离开,没了顾及,回到屋前面,透过刚刚的缝隙向里面看去,发现宋涵身上多了床被子,似乎还被上了药,一时间有些惊讶。
“诶,等……”老安还没完就看见陈愿窜出去了,无奈自己也跟了出来,见陈愿在趴窗户,自己则是去到了门边,想看看门锁好不好撬,却发现了意外之喜!
“二愣快来看,那人没有拿走钥匙!”着将钥匙拔了下来,给陈愿看。
陈愿一激动就要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看宋涵,被老安拦住。
“只是踩点儿,别节外生枝被人发现了,那人忘了钥匙回来找就完了,先走,再等等也不迟。”老安劝慰到。
其实他心中隐隐有一个念头,那人可能是故意的,可是又没有证据佐证,一切都只是猜想,他们赌不起,,只能先抓好到手的有利条件。
“钥匙拿好,我们去找找有没有别的路能不被发现摸过来,到时候你就好从别的路摸过来将人偷偷带走,至于我们不知道的其他的人,等回了有信号的地方联系警察处理吧。”老安着,带着握紧钥匙的陈愿溜到了一旁猫着。
果不其然,他隐约看见有人跑到屋前摸索着什么,在附近徘徊了一阵子,看起来像是在找钥匙。老安安抚似的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还好我带你走了,你要留着我们估计就被抓包了。”老安庆幸道。
陈愿握着钥匙像是握住了定心丸,他没吭声,只是心里坚定的想着: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去的!
两人在山路上摸索到后半夜,找了比较隐蔽有稍微好走一点儿的方向,踩零儿估算了一下时间,陈愿有些不放心,还留聊记号以防万一,忙活了好一阵子,两人才抹黑回了各自房间躺下。
老安回房后,司机仍旧睡得香甜,只是鼾声没那么大了,老安舒缓了口气,脱了鞋躺下,他也累了,不多时就睡了。
陈愿回房时牛叔就醒了,陈愿本蹑手蹑脚就是怕惊扰了他,结果还是醒了。
“抱歉牛叔,把你弄醒了。”陈愿有些抱歉。
牛叔摆了摆手,“没事儿,本身睡得就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