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火金一直都很好奇,让他感觉很重要的东西,究竟是来自于门上的纹路或是门的材质?还是门里面的东西?
那究竟会是什么东西呢?
答案,说不定很快就会揭晓了。
有了上一次吞噬记忆的经验,这一次,火金很小心。
“开始吧!”
两个火金对视一眼,彼此心中已有数,早已分配好各自该做什么。
一个负责上半身,一个负责下半身。
这样一来,吞噬记忆的工作量就得到了分担,比之前一个人时,少了不少。
捆绑聂锐新的是火焰凝聚的细线,既可以做捆人的绳子,又可以当杀人的切刀。
只要火金想,一个念头,就可以让聂锐新成为散落一地的碎格子。
不过火金没有这么做,一下子解决聂锐新虽然爽快,可不够有意思,也达不到尽可能多的完整的吞噬记忆,所以两个火金做的是,让勒在皮肉上的细线往里持续深入的切,在切下两块带血皮肉下来时,聂锐新已是浑身冷汗,痛彻心扉的被惊醒。
“啊!!!干什么?你们这要干什么啊?”
那痛苦的表情,在火金看来精彩及了,然后就是不在关注的享受美食,说是享受,却不是慢嚼细咽的品尝,也不是狼吞虎咽,大口大口的去吃,而是尽可能的一口吞下,待肉消化或者是有记忆碎片融入他的记忆中后,才开始去切第三四块,然后再一次的去吞噬。
“恶魔!你们这两个恶魔,你们不得好死……”
就这样用细线一块一块的去切,一块一块的吞噬。
聂锐新的嘶吼,由原先的尖锐
看着聂锐新那痛苦扭曲的脸上尽是后悔和怨恨,火金感觉解气了,也感到了充实。
俗话说得好,回光返照最易记起往昔,越是濒临死亡,就越珍惜过往的回忆,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中,聂锐新想起了以前很多记忆深刻和一些快要忘记的事,这些记忆有好有不好,都如潮水般一股脑的涌现出来。
这是火金折磨聂锐新最主要的原因,因为这种折磨中,脑容量是不足以一下子容纳那么多记忆,所以便会自动的让身体的各部位去分担,分担与之相关的记忆。
这种情况下,记忆会更深刻,更活跃,更容易被火金吞噬。
时间就这样缓慢的流失掉。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锐新最后的一块肉就被消灭掉了。
吃完美食后,两个火金就相对盘腿坐了下来。
他们因为是一体,而且是不分本身和分身的关系,每一个都是本体,每一个都是分身,所以记忆说是互享,倒不如说是一样。
现在他们就在相互配合的梳理新融入的记忆。
在脑海中,断断续续零碎无顺序的记忆,在无影无形的数十只手的拨弄下,渐渐地融成了一个有头有尾的整体。
这记忆中,果然有火金想要的,与门有关的记忆。
火金就像是在看电影,里面有很多不同的电影封面,他选出自己想要的封面,并点中打开,突然闪现的一片白光照在他身上,电影就这样在他眼前展现。
此时,火金已身在电影中,并未化身成聂锐新,而是以上帝视角看着眼前这一切。
“这里便是奇迹空间,这是你第一次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唯一一次,所以好好看看吧!”
这是一个仿佛星空的空间,可这个空间却是直狭长,就像一个长形不知尽头的通道,两边是一片黑的空间,给人一种并未有空间存在的感觉,所以才会什么也看不见。
看样子,当时的聂锐新是真的很紧张,所以才没有注意四周的环境,哪怕领路人提醒他要多看四周的环境,可聂锐新依旧没有看。
不过这也能理解。
这是聂锐新第一次有幸进入奇迹空间,是因为他被提升为隐修会的一般高层人员,这里是对像他这种初入高层的人的奖励——去见真长老的时候,可以参观一次奇迹空间。
无论是成为了高层人员这件事,还是来到了这个聂锐新从未听过的奇迹空间,这种种的原因,都让他很是激动,很是紧张,所以才会很不自在,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小心谨慎,别太好奇成了他现在安慰自己,强自让自己镇定的话。
“好,好的!”
聂锐新的头略微抬起,向前方多看了几眼,也就那么几眼。
视线处,尽是漂浮在空中的样式怪异的骰子。
他当时就奇怪,这里为什么叫做奇迹空间,可直至生命结束,他还是不知道,隐修会给这里定义“奇迹”这个名字的原因。
在这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下,领路人说了不少不准动的事项,可他听进去的却少得可怜。
“不准随便动骰子,那很危险。”
这大概是聂锐新听得最多,听得最清楚的话了。
就这样在紧张、懵逼的状态下,不知走了多久,便糊里糊涂的来到了最终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个巨大的不知材质的银色门,门有多高,一眼难以望尽。
门上的纹路和图案既精妙又复杂,一时之间让人难以看清是什么东西,只是有一点可以勉强看出,那应该与星空有关。
这会是什么?
这又是什么样的门?
门后会有什么惊人的东西?
这三个问题只能埋藏在记忆深处,他不敢问,也没资格去问,也不会有人告诉他,因为他们也不知道。
聂锐新也不敢将目光过多的停留在门上。
门下一小角,有一个一头银发的老人做在地上,在他两旁,有八台仪器,看屏幕上的数字和文字,以及多样式的图案,应该是两台用于计算的仪器,两台分析仪器,两台查找资料的仪器,最后两台是打印机,一个打印纸,一个专门打印实物,用于参考,这点从散落一地的纸张和各种样式多变的物体,可以看出。
眼前这人应该是个技术研究员,而且还很霸道,这从这里只有他一人,没有其他打下手的人,就可以看出。
那这人可能就是他要见的真长老,只可惜只是一个背影,看不了正面,不知长什么样。
这时,聂锐新想起了再来之前,领路人说的话:真长老为人脾气古怪,最不喜别人插嘴和顶撞,他老人家说什么,你就只管点头,连“是”也不能说,这点你一定得记住,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真长老,人给您带来了。”
半天没有回话。
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此时的领路人,微弯腰的安静在一旁等待,不在说话。
聂锐新有样学样,也跟着弯腰,弯的幅度比领路人的还要大。
聂锐新忽然感觉气氛越来越压抑,压抑得让人难受,他虽然不喜,却也不得不面对承受。
他忍不住偷瞟了几眼,可回应眼球的依然是驼背的背影。
他看得无便不再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