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欢喝药的动作一顿,拿了信件,对知书笑着道:“谢谢你了,你先下去吧。”
知书被幼欢的笑容一时迷了眼,心想着幼欢郡主长得可真好啊。
幼欢大病初愈,脸上没什么血色,肌肤如雪,跟个玉人似的。眼底露出浅浅的笑意,又娇声细语的,不自觉地叫人以为她像是在撒娇一样,让人没法拒绝她。
知书退了下去,幼欢把汤药放在一边,拆开信件看了一眼。
快点来见我。
字迹不如上次那般工整,看见写信的人心中的焦躁。
这人真是够阴魂不散的,皇后都被送去庙里余生青灯作伴,她怎么还没被赶出去。
幼欢将信纸攥成一团捏在手里,身子往后倒,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熟悉的脚步声靠近,幼欢睫毛轻颤了一下,但没有睁开。
“想继续生病?”清冷的声音响起。
幼欢睁开眼睛,一副欣喜意外的样子看向赵华瑾,撑着手臂坐起来,笑着回道:“继续生病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继续住在殿下这里了?”
“想住这里?”赵华瑾摸了一下放在一旁矮几上的药碗,已经凉得差不多了,要叫人重新煎一碗了。
幼欢两手攥着锦被,纸团被她藏在被子下面,她笑着回道:“我想离殿下近一点。”
赵华瑾目光平淡地扫了一眼幼欢,道:“愿意住着就住着吧。”
“好!”幼欢毫不犹豫地应道。
她知道住进赵华瑾的寝宫代表着什么,她把自己的未来都交付给赵华瑾。但是她没有向赵华瑾要名分,赵华瑾也没有想过主动给她,两个人看似亲密,实则中间隔了几重山。
仅仅只是因为两人都对彼此现在的关系感到满意和满足,所以也就止步于此,不会再往前。
两人都很清楚自己究竟要什么,所以只在彼此的身上汲取所需的一部分。
不仅仅是赵华瑾冷静理智,幼欢亦然。
幼欢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秋玉每日来打扫寝宫的时候,看着幼欢的眼神跟要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气死我了,她有什么好得意的!”秋玉叫了个小宫女帮她去做事,便偷了个闲。
正要回屋休息时,忽地见知书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往一处小道上走,秋玉皱眉,嘀咕道:“贼兮兮的,准没好事。”
秋玉立刻跟了上去,只见知书最后到东宫花园的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那里一个长相白净的小太监已经等候多时。
“知书姐姐,这次的也拜托了。”这小太监不是东宫的人,也不知是用什么法子混进来的。
他从袖子里拿出信件,又拿了个装了银子的荷包,一起递给了知书。
知书是因为家里贫寒所以才不得已入宫当了宫女,这小太监给她的银子足够她家几口人半年的花销了,仅仅只是递个信而已,还能拿这么多好处,她自然是愿意的。
知书和那小太监也没说太多,两人便分开了。
小太监走后,知书还在原地打开荷包,数了数里面的银两,露出满足的笑容。
“好啊,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