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才从王寿清家吃完饭回来,用他那个双沟酒瓶杯子泡了一杯浓茶坐到土炕跟前的那个老得没了颜色,但还依然结实的太师椅上准备慢慢喝。坐在炕边正在摘菜的老婆抬头看着他突然笑了,高德才不解地看了老婆一下。老婆问:“你看咱自强和艳兰咋样?”高德才一怔不解问:“你咋突然说到这?”老婆便说了刚才在王寿清家的事,高德才听后看着老婆只是个笑。老婆生气地说:“你到底啥意见吗,笑啥呢?!”高德才从椅子上起来,把茶杯使劲给身边的桌上一放,半生气半玩笑地说:“还问我笑啥?!唉,你们两个婆娘干的好事!若两个娃不愿意,咱两家以后咋见面?!”老婆不甘示弱地说:“我看艳兰长得那么漂亮,咱两家又知根知底,自强那么听咱俩话的,我想她艳兰毕竟是个临时的,能找自强这么个铁饭碗,还有啥不愿意的?”高德才不屑地看了老婆一眼,又坐回到椅子上沉思起来,沉思了会儿说:“与艳兰成了也好,咱两家人合脾气,免得将来淘气。只是艳兰的工作是那么个性质……”老婆把手里的菜扔进篮子说:“我看只要能成就阿弥陀佛了!咱家是这么个条件,现在外边女正式工稀得跟米汤一样,人家条件好的都找不下,还何况咱呢!即使能找下,自强俩口都在外边工作,咱老了咋办?!王寿清又有工资,将来不会有啥拖累。我看合适的很!”高德才低头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