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兰,还不起来?”母亲敲着窗子玻璃喊。
王艳兰挣扎了下又躺下了,周身酸痛得没一点力气,起了血泡的手像针扎火烧一般疼,于是说:“我实在撑不住了。”
母亲生气地说:“好好,你睡,我去!”
没多久,母亲突然又进到屋问道:“你床底下的那堆书还用不用?门上有个收破烂的。”
王艳兰说:“我起来再说。”
“你起来人家就走了。”母亲说着蹲下身开始翻腾那些书来。
艳兰爬到床沿着急说:“你不要动,有些我还要用。”
母亲不解道:“还有什么用?”
王艳兰不耐烦地说:“反正你不要动那。”
母亲不高兴地扔下那些书起身走了,临出门回头又说:“一会儿起来,把厨房案上那几壶热水提过来,我带不上。”
匠工们已上了建筑架,苟师看见王寿清老婆从大门进来玩笑说:“今天媳妇咋没来,亲家母来了?”
王寿清老婆笑着说:“艳兰病了。”
王寿清老婆进到厨房,高德才老婆吃惊地问:“艳兰咋了?不要紧吧?”
王寿清老婆忍不住笑了悄声说:“没事,懒病!”
高德才老婆叹息说:“唉,也不怪艳兰,她在学校呆惯了。听说咱方圆许多代理教师都找人安排了,艳兰真的想在农村一辈子?”
王寿清老婆蹲下边洗菜边叹息说:“想有啥用,咱又没人,还不是白想?!”
高德才老婆一怔,吃惊道:“他叔没给你和艳兰说?”
王寿清老婆奇怪问:“说啥?”
高德才老婆气愤说:“我就担心他们瞒着你和艳兰,两个老糊涂!”于是便把王寿清那天对高德才说的一五一十告诉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