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哥你说什么？”

陈绾裳被人看得莫名，听见他的话更是莫名。不禁拿手覆上陈染夜额头探探温度。

“啊，没什么没什么。来，有个事问你，你要老实回答知道吗？”

“哦知道了，你问吧。”陈绾裳乖乖应着。

陈染夜单刀直入问道：“跟王爷互通心意了吗？”

陈绾裳睁了睁眼，眼睛慌乱的四处乱看着，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神色顿时羞涩起来。

陈染夜一看了然，便继续问道：“有没有什么亲密接触，像嘴对嘴那种？”

这下陈绾裳眼睛睁得更大了，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啊了半天还是没说话，反而脸红到脖子根了。

陈染夜点点头表示了解了，拍了拍陈绾裳肩膀，语气故作老成的说道：“年轻人嘛，有个激情是好的，但你们还是要克制，特别是在外面，在没定亲前女孩子家家还是要保持矜持的好。”

“哥哥！——”

陈绾裳被说的害臊了，提起裙子就往外跑去。不管陈染夜在后面哎哎叫到。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还有精神打趣人。”

陈绾裳前脚刚走，柯璆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之前见过的老太医。

“陈公子，请让老夫为你把下脉。”

“有劳了。”

陈染夜看着柯璆谢道：“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吧，谢了。”

“举手之劳。总不能让你一直趴在那。”

听见某个字的陈染夜想起他最后倒下的姿势，顿时汗颜，无奈的打哈哈企图蒙混过去。

柯璆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而问向太医：“如何？”

太医欲言又止，看了陈染夜一眼，又看了柯璆一眼，皱起的眉头让老态的脸更是忧愁。

陈染夜是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便说道：“太医但说无妨。我的身体如何我还是知道的，不必隐瞒。”

太医闻言便直言道：“早闻陈公子病情有所好转，身体理应是一副向好的恢复状态，奈何老夫刚把出的脉却显现陈公子竟……竟是油尽灯枯之象，实在怪哉……”

被宣布噩耗的陈染夜心里并不意外，但面上还是露出了震惊的神色。柯璆更是直接不敢置信问道：“这怎么可能，你看他气色这么好，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样，给本宫重新把脉！”

陈染夜阻拦道：“殿下，太医没把错。”

柯璆看向他，刚想否认，却见到他苍白的面色，正是常年病态下的肤色时顿时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直直看着他。

陈染夜受不住这种凄凄惨惨的眼神，好像下一秒他就挂了一样，便给他露了个笑容，想转移话题，可是见到他笑了的柯璆反而更难过了，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你不怕吗？”

陈染夜闻言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蜉蝣一生罢了，怕也没用。倒不如接下来开开心心的过，你说是吧殿下。”

柯璆咀嚼再三，没点头赞同也没否定，只让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恍惚间陈染夜好像看到秋天的落叶落在他离去的背影上，好不萧瑟凄凉……

送走了太医的陈染夜忍不住趁着这空档欢呼雀跃起来：“哇哦！终于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