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才擦亮,朦胧听见薛丰在外面喊自己起床。蒙眬猛的一下起身,看着四周满是竹子围沏而成的屋子,也清醒过来。她整理好衣服,出门去找她的师父。
薛丰穿着往日的的旧衣服,背着一把锄头。站在院子里等着蒙眬。听到声响,开口说道“那间小屋子里有你所用到的东西,自行取来,穿戴完毕后随我去干活。”
朦胧拿好装备,屁颠屁颠的跟着师父走了,薛丰教她如何打理草药园,等他们打理完之后已晨曦初露。这时,薛丰开口说道“徒儿呀,以后这草药园的打理工作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干,这对你日后的学习有好处。”说完,薛丰背着手慢悠悠的回去了,临走前不忘嘱咐道:“以后咱们的一日三餐就交由你负责。”
吃完早饭,跟着薛丰拜祭祖师,三叩九拜,点燃三柱高香以便告知祖师,这才开始了一天的学习,薛丰给她讲了门派里的规矩让朦胧谨记在心,切不可肆意妄为。之后,才开始今天的讲学,薛丰为蒙眬授课完毕后,给了蒙眬两本书,一副人体穴位图。两本书分别是《针灸学》和《本草纲目》。让她背熟之后再来找他。
蒙眬这便开始了每日清晨先去草药园溜达一圈,做早饭,听课,吃午饭,看书,去草药园,吃晚饭,温习一日所学之后上床睡觉的生活。虽然有些单调,可现在的生活也向那诗里所写:偷得浮生半日闲,心情半佛半神仙吧。
两个月之后,蒙眬打开师傅的房门,告知薛丰,她已全部背熟所学,请师傅继续,薛丰摸了摸自己好不容易蓄下的胡须:“不忙不忙,先让我考教一番,看看你是否把基础给打结实了,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这一考教就是一天,等薛丰确定了蒙眬把基础打得牢牢地。就告知蒙眬明天早上,来制药房,他来教她如何炮制药材。之后,薛丰又给了她几本书籍,让她拿回去看。
一年后,距离山谷最近的一个小镇上,一妙龄女子步入街头,她身着素白纱衣,里着粉色襦裙,乌黑的长发被一根木簪轻轻束在身后,女子不是很美丽,只是个清秀佳人,单一双好似会说话的大眼睛笑眯眯挂在脸上,让每个看到她的人忍不住也面漏笑容。女子站在一家医馆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医馆。
“请问,这里主事之人在吗?”
学徒正在打扫药材柜,就听见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学徒愣了一下,转身回道:“东家有事出去了,请问姑娘有什么需要我传话给东家的吗?”
“嗯,那个,请问你们这儿需要大夫吗?我想找份活儿干!”蒙眬暗暗吐了口气说道。
学徒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咱也做不了主,要不你先在这儿等等,我们当家一会儿就回来。”
这时,一位面如菜色的中年男子,捂着肚子大声痛呼道:“孙大夫,孙大夫,你快来给我看看吧,我现在肚子疼得难受,孙大夫。”那名学徒看见后,赶紧出了柜台,把那位中年男子搀扶到里间小榻上,又给那位男子端来一杯水,让那位男子喝下,缓解疼痛。
“陈大二,你来得不凑巧,我家当家出去了,你先忍忍,我再给你倒杯水。”学徒看见陈大二这疼痛难忍的模样,自己也急得满头大汗,想要出去找先生,可是想到,先生出门前交代一定要看好医馆,又转身回来,急得来回转悠。
这时蒙眬来到榻前,“我是一名大夫,如果你信我,我可以为你医治。”说完,她也不再开口,等着面前这名男子做选择。
陈大二看着这年轻娃娃张口说可以治好他的病,心里是不屑的。“不治不治,哪里来的丫头片子,还敢信口开。”还没说完,肚子又开始疼起来,陈大二也没空管这个丫头,只疼得来回打滚。
蒙眬看着二尺八的汉子疼成这副模样,也不再询问,直接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入他的穴位,先帮他止住疼痛,后又吩咐学徒抓生大黄,牡丹皮,芒硝,生薏仁,桃仁,冬瓜仁,败酱草,红藤,蒲公英,丹参,木香少量,煎熬半个小时,取汁服下。
陈大二服药之后,果然感觉好多了,下床向蒙眬道谢“谢谢神医的救命之恩,之前我说话不过脑,还请您见谅,在这儿,我给您陪个不是,请您原谅。”说完,陈大二向蒙眬深鞠一躬。
蒙眬躲了过去,“你不必如此,治病救人,乃是我的本分。记住,以后,你切不可以貌取人。”这时,这家的医馆的当家开口说道“大二,以后谦逊些对你没坏事。”
“先生,您可算是回来啦,刚刚陈大二腹中疼痛难忍,差点没吓死我,幸亏这位姑娘及时出手相救,还有还有这位姑娘想要来咱们这医馆做大夫,您看?”学徒看着医馆当家兴奋的说道。
蒙眬看向这位医馆当家,和她师傅的形象有些相似,蓄着一把花白的胡须,簪着一个道人模样的发咎,温和的眼神看着蒙眬。“刚刚我看姑娘的针灸首发眼熟不知姑娘是哪个家族子弟出来游历,可否告知老夫。”
“我出门之时,家师告诫过我,没有混出样子,不可以拿着祖辈的名声出来招摇撞骗。”孙大夫听到这话被噎了一下,也就没在追问下去,知道了这个姑娘叫什么后,就安排她在后院厢房住下。
朦胧朝着孙大夫鞠了一躬,就去后院歇息了。“先生,您为什么连试都不试,就把她给留下来了呢?”
“我刚刚看到她那扎针手法与我以前看过的那位的手法相似,并且你看看她开的药方九连为师都不敢这么下药,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说完拍拍清风的头,背着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