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了,小希尔!该吃早餐了。”夜凌羽压在我的身上,脸靠的非常的近,微笑着对我说到。
“哼……”我红着脸嘟着嘴将脸扭了过去。
“怎么了?小希尔?”他问到。
“身体……还有太近了……”我傲娇地说到。
“哈哈,也是啊。那赶快起床。还有你们吸血鬼不是晚上不睡觉的吗?”他一边抬起了身体一边问到。
“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不是吗?”我面无表情呆呆地回答到。
“哦,好吧。再见。”夜凌羽仍旧露出他标准的微笑说到。并且离开了这里。
夜凌羽居住的地方是一座高楼上的花店。店铺并不大。他告诉我这里住着6个人,算上我的话。
没错你没有听错在这面积不足150平方米的地方。塞满了六个人。
我的房间很小。一张床就占了一大半,还好这床是折叠的那种。不然我可能就闷死在这里了。
这里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夜羽凌为了照顾我,在我床头的窗台上摆上了一支洁白色的玫瑰花。
当我看到这支插在玻璃瓶中的玫瑰花时候。总会想起了家中后花园那铺天盖地的白色玫瑰花盛开的场景。
但不知为何我看着这简陋的玫瑰花,心中是如此的开心。并且还给了我一种十分温馨的感觉。
而家中后花园那绚丽的场景。无论多么的宏观和壮丽。却无法与这支相比拟。
我伸了一个懒腰后,就一脸无精打采地走向了客厅。
客厅也十分的简陋。那里就是卖花的地方。客厅的正前方就是店门口。在客厅中可以直接看到对面大楼上光屏播放的东西。
花店早上和中午并没有什么人光顾,一般晚上才会有一些开着飞船的人就会来这里买花。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这狭窄的走廊,步入客厅的那一刻。
扑面而来的花香和映入眼中五彩斑斓,奇形怪状的花朵。瞬间让我对着个拥挤的屋子有了好感。
特别是墙壁上挂着的一朵巨大的深红色的花。它的花瓣就像天使的翅膀一样华丽的绽放着。特别的鲜艳,华丽。给人一种十分高贵的感觉。
这个花的上面有着一行字“本店吉祥物。非卖品。”
客厅里夜凌羽和一个金色短发满脸胡子的男人已经坐在玻璃圆桌上吃起了早饭——面包和热牛奶。
“小希尔快来吧。坐我旁边吧。”夜凌羽连忙招呼我过来。并且下意识的向旁边挪动了一下。
我缓缓的走了过去。坐到了夜凌羽的旁边。
好矮的桌子。要想吃到饭,只能拿起来吃。而且坐的也不是椅子而是叫板凳的奇怪东西。
好矮啊~
我看着我对面那个穿着黑色背心的金发男人。他看起来很健壮。身上的肌肉,好像要爆出来一样。
而他却不清理自己浓密的胡子。他的胡子已经占据了他脸的半壁江山。
更奇葩的是他的右边放着一把有着金色花纹的宝剑。看起来金光闪闪的,给人一种王者的气息。
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在看他。仍旧大口的咀嚼着面包。
当他撩开那遮住眼睛的长发时。我看到了他那高挺的鼻梁。深深的眼窝。
和我们的长相完全不一样。
虽然说是人,但却更像另外一个物种。
“怎么了,小希尔?”夜凌羽看向了正盯着那个男人发呆的我说。
“嗯,他是什么人?”我回答到。
“哦,他呀。是另一个星球上的人。好像是叫什么……不……”夜凌羽有些尴尬地摸着头。
“不列颠人。羽殿下。”那个男人擦了嘴上的面包屑说到。
“对对,不列颠人。”夜凌羽连忙点头。
“你们的星球也被征服了?”我看着他说到。
“没有。我只不过是羽殿下召唤出来的罢了。”他摇了摇头,回答到。
“我呢是一个已死之人。在死后才被召唤至此。我的星球不知已经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他接着说到。
“这把剑好漂亮。”我指着那把剑对他说到。
“哦,这是在我年轻时从一块石头上拔出来的。这是经过改造后的模样了。因为它是从石头上拔出来的。因此它被称为——石中剑”。
这个男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抚摸着那把剑。
“名字呢?”我问他。
“你问我的名字吗?”他看着我说到。
我点了点头。
“你叫我亚瑟就可以了。”他笑着说到。
“亚瑟……。”我面无表情地说到。
此时对面大楼上开始播放起了新闻。
“民族党的领袖——索道夫。再次当选联盟政府的总统。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当选了。他……”新闻中一个留着白色斜刘海的中年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上了一座高楼上。他微笑地看向下面的人们,并且不断地挥手致敬。
“民族党?哪是什么?”我疑惑的看向夜凌羽。
“联盟政府的一个政党。现在他们已经是联盟政府的第一大党了。宣称代表所有人民的利益。可笑。”夜凌羽一脸愤怒地说到。他的手使劲的攥着面包。就像攥着那个光屏上的人一样。
“他就是压迫我们的罪魁祸首!”夜凌羽恶狠狠地看着光屏上的人说到。
我仍旧一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光屏。我并不明白夜凌羽为何会如此愤怒。
一辆辆蓝色的巡逻艇从店门口呼啸而过。
而此时的光屏上仍旧在夸赞着这个叫索道夫的人。
光屏中那些台下的欢呼者,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自由、繁华、幸福是建立在这些异族之上的呢。
他们不会关心这里的。人人都只会关心着自己。台上的那个人给他们带来了美好的生活。
即便他是一个压迫着数以万计异族人的恶魔。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些事情。
想起了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异族人。
那个丝毫不在乎异族人生死的男人。
那些全副武装的机甲兵。
而那些台下的欢呼者,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们都在有形或无形的支持着这种暴政。
他们始终没有发现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火药桶之上的。
而我仿佛已经闻到了这个城市所散发出来的火药味,味道中充满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