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虞追上妇人二话不说,抬手将手指搭在婴儿手腕内测,静静地号脉,半晌没有说话。
妇人一愣一愣的看着眼前陌生女子的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要推开还是其他。
半晌,宫千虞收回手在帕子上擦拭手指,沉思片刻问道:“唐突了,我是一名大夫,见孩子可此可爱,忍不住帮孩子诊治一番。”
妇人眼底的防备淡去,语气透着犹豫:“我知道,刚刚在药店见过姑娘,不知道娃娃的病怎么样?”
宫千虞面露难色:“孩子的病我现在只是把脉还不能确定是何病症……还需要了解更多情况,才能进行确诊,还劳烦夫人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医治娃娃。”
妇人依旧是一脸迷茫,不知道该说什么?亦或是心底对她身份依旧是起疑,把她当成骗子,半天都说不出什么来。
宮千虞试着引导问道:“孩子是什么时候发现被染上病症的,村里可有其他人染上了?都有何症状,你仔细想想,说的越细越好。”
妇人犹豫许久,眼眸透着绝望的看着孩子静静沉睡的脸蛋,长长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妇人原是杏乡里的人,做的事酿酒的买卖,虽然守寡,可是丈夫教给她的酿酒手艺让她与孩子的生活过的还不错,可惜好景不长,从孩子患上疾病开始,她变卖家产寻求名医,孩子的病却毫无起色。
孩子的病情来的蹊跷,发现的时候,村里已经有好几人患有同样的病症,而这病的起源无人知晓。
宮千虞听完更是疑点重重,但再问,妇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宮千虞决定跟着妇人去杏乡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看着妇人神色憔悴,看起来是过于担忧孩子,身体怕是也到了极限,看来要不仅需要医治孩子,这大人的精神状态面临崩溃,更令人担忧。
宮千虞将忧心的神色藏于眼底,这孩子被疾病缠身几个月,身体已经十分的虚弱了,加上长时间服用不对症的药,更是这副稚小的身体雪上加霜。
她目前还不能看出是什么病症,只能用自己制作的药丸暂时补充孩子的元气,为孩子争取更多的时间。
出了城没过多久,便来到杏乡里,这里只有稀稀里里的几户人家,妇人的家是一处破败的小茅屋,门前有一个男人獐头鼠目的往里探头张望。
妇人也看到那人,脸色一沉,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刘二,你呆在我家院子前虎头八脑做什么?”
刘二摸摸脑袋,嘿嘿笑着说道:“林大嫂,我这不听说你今儿带着星儿进城去看大夫,想过来问问大夫怎么说,能不能治好?”
林大嫂却没有好脸色,语气带着怒火:“你昨日还诅咒我们星儿治不好的,现在有着好心看大夫怎么说?你不会是想趁着我们不在家,想偷我们家的**。”
刘二听到这话,更是气得跳起来:“谁要偷你家的鸡,我告诉你,我刘二现在也是腰缠万贯的有钱人,你养的那几只鸡白给我,我都不要,再说了我昨天是好心劝你们,别浪费钱了,真是不识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