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淮偏过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我好痛,现在动不了。”目光悠然带有深意的望着她。
宫千虞轻轻的碰了碰肩膀处的伤口,眨了眨眼睛:“我先给你这一处伤口上药止血吧。”
她指尖捏着帕子在他伤口处轻轻的清理着,又将伤药倒在伤口处,声音软软的安抚道:“可能会有些痛,你忍忍。”
将全部的伤口伤口清理以及上药耗费了不少时间,宫千虞额头都冒汗了,终于全部搞定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头却发现男饶头靠的极近。
男饶脸庞近在咫尺,带着生冷的面具看不清容貌,但那双幽深的黑眸却不经意间深入她心间,让她心跳微窒,回过神的时候急忙退开一点距离。
南宫淮往身后的岩石靠去,目光幽幽的看着她:“我为了救你收了伤,你现避我如瘟疫?是何道理?”
“我没樱”她对上他的眼神,莫名的心虚:“我的药粉不够用,你现在这里待着,我去采些草药,顺道拾些干柴,不然我们两个没摔死也会被冻死。”
他愣了愣,早知道让追月拾些干柴后再走,现在受了伤又催动内力为她烘干衣物,他身上的衣物还湿透了,夜风凉凉侵入身旁竟冷的刺骨。
遇到她,他乱了心神,竟没有安排好一切就让追月走了,先下他内伤发作,当真是孤立无援的境地。
“别走太远。”他嘱咐道。
宫千虞进入树林深处,耳边时不时传来风穿过树林发出的沙沙声,又时不时传来狼叫声,她瑟缩着身子,借着月光辨别这止血的草药,又边拾干柴。
全然将南宫淮的嘱咐忘光了,不知不觉走远了。
宫千虞走到树林深处,却发现树林深处竟是一片花海,这花之前在梦里出现过,叫什么来着?
她拍了拍脑袋,顿时醒悟,这花叫做邑樊花,花香浓郁惑人,花瓣可以制作麻痹神经的良药,而这根茎却含有剧毒。
宫千虞忽然想到什么,倒吸一口凉气,这邑樊花是娇贵的花,无人照料是不可能生长的这么好的,而这里的地点距离杏乡里又是那么近。
难道这杏乡里的疫病,其实邑樊花根茎的毒液提炼出来的?
宫千虞拔了几根邑樊花收进帕子里,细心的包裹起来藏进袖中,然后抱着草药和干柴往回走。
回到原地,只见那面带玄铁面具的男人靠在岩石边上紧闭着眼睛,静静地休憩着。
她知道自己毫发无伤,而武艺高强的他却遍体鳞伤,这原因显而易见,她只是不知他为何会这么做?他与她认识吗?
她只觉得他的眼神很熟悉,此刻他沉睡过去了,是揭开他脸上面具的好机会,可突然间,她又突然矫情起来,不想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去碰那么面具。
“算了,你是谁有关我什么事呢。”好奇心会害死饶,她还是不要做危险的事好了。
她转身开始烧起干柴,砌起火堆,冷风瞬间退避三舍,周围暖和了起来,南宫淮幽幽醒来,望着火堆旁捯饬着草药的女人,岑薄的唇角微微勾起。
“既然醒来就把上衣脱了吧,我好帮你上药。”她声音带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