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微风中浮动着梅花香气,夹杂着冷清的北风,香气浓郁而又不熏人,丘俪苑卧房内,窗户半合着,里面暖炉的炭火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静谧的夜中稍显热闹。
南宫淮从窗户跳入,悄无声息的靠近雕花大床旁边,拂动层层叠叠的床幔,冷峻的面庞不知不觉的柔和下来。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他亦能清晰视物,棉被隆起的一团,脸蛋搁在枕头上,棉被拉过下巴只露出半个脸蛋,樱唇微启正吞吐如莲的气息。
南宫淮盯着少女的樱唇,水润粉嫩,他冷凝的脸庞越来越靠近,直至两人鼻尖相触,呼吸相交。
恰好在这个时候,外面冷风簌簌,吹开了窗户,发出吱呀的声响。
睡梦中的宫千虞半撑起眼睑,嘀咕了句:“春雨,关窗。”
半梦半醒间,手臂拉住什么东西,往前一扯,什么东西铺面而来,在她脸上碰了碰,微凉。
南宫淮将脸快速的从她脸上移开,手臂撑在她的上方,气息微乱,眼神伸出夹杂危险的气息。
“春雨,我冷,你快把窗户关起来。”她让就是闭着眼睛,原本清冷的嗓音因为是梦中染上了些许的沙哑,有一股化不开的甜腻滋味。
落入他的耳中一阵耳根酥麻,心脏上下起伏,没个安定,尤其是在他刚刚不心做出的轻薄的动作之后,他莫名的有些心虚。
睡梦中的人,完只觉得春雨丫头今怎么这么懒,都使唤不动了,于是挣扎的睁开眼睛,有些艰难的眯着眼睛望了望。
直直的对上了在她上头的人,她一阵激灵,毫不犹豫抬手将人推开,拉起棉被将整个人盖住。
棉被里头传来闷闷的声响:“你又翻墙了,来做什么?”
南宫淮站起阿射来,整理整理衣物:“针灸,今日是我针灸的日子,你忘了吗?”
宫千虞顿住了,她没忘,只不过白去他府上听到了,一些让她十分不爽快的事情。
“那你把衣服脱了,坐到窗前。”她眼眸底下闪过一抹狡黠。
南宫淮闻言,心底不禁奇怪,且还是依言照做了,将上衣脱下,做到窗户半敞开的窗前,冷风灌了进来,饶是他有内功护体,也感到寒风刺骨。
宫千虞拿出银针,三下两下的将银针刺入他的身体。
南宫淮瞬间觉得身体一阵刺痛,没过多久,开始感到麻痹无比,全身无力,他忍着痛开口:“今日为何有些不一样?”
以往没有这么痛的,他心里不禁觉得奇怪。
宫千虞却笑了笑,将铁壶放在火炉上,又坐了下来,慢悠悠的开口:“我有些事要问你。”
南宫淮脸色一凝。
“不用这么紧张,就是一些事情,第一件你当在杏乡里假扮成铁面人骗我的目的是做什么?第二件你为何要散布你我流言,毁我名誉?”她慢悠悠的点上烛台,好似不着急他的回答似的。
南宫淮精美的脸庞展露在烛光里,额头间浮现薄汗,一双狭长的眼眸且明亮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