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啊……”叶昕一时卡壳,她顿了一下,然后立刻说:“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好像发烧了,所以想让医生瞧瞧。”
“你也发烧了?”江临眉头下意识轻皱,他上前一步,伸出手附上叶昕的额头。
叶昕浑身一僵,连怎么呼吸都快忘了。睡袋先生在摸她额头诶……啊啊啊啊~~~此时此刻她除了尖叫已经什么都不会了。
就让时间定格在这神圣的一刻吧!
江临的手心的温度还是热热的,这是他和她迄今为止离得最近的一次,比那次在山上共住一个帐篷还要近,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了。这种危险距离让叶昕为江临捏了一把汗,她真的怕自己会兽性大发,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扑倒。
不行,要扑至少也得找个没人的胡同……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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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些烫。”
叶昕一心躁动,江临的磁音传来,让她又被电了一次。她赶紧找回理智,把他的话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感觉有点不对劲。
发烧这件事是她瞎掰的啊,怎么会有点烫……难道是因为她太害羞导致整张脸发烫?靠!
叶昕迅速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往后弹一步,再次与江临拉开一段安全距离,然后猛地一阵咳嗽,说:“睡、睡袋先生,我还有早课,先走了。”
然后她像逃离案发现场一样逃走。
江临转过身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又抬起刚才摸她额头的那只手,微微有些发烫,不知是从她那里过来的热传递,还是……他的一双眸子看起来要比平时更明亮,那只手慢慢握成拳头,放在鼻前轻咳一声。
江临走进医院,来到赵医生的办公室,他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请进”
“赵老师,”江临推门而入,轻轻把门带上,走到赵医生身边,说:“齐泉他得了重感冒,今天应该来不了。”
赵医生长叹一口气,语气显得比平时更深沉,眼周松弛的眼皮让他此时眼神的复杂更加凸显,“嗯,那让他好好休息吧。一个医生,就算救不了别人,也要把自己照顾好。”
江临是个细心的人,至少没有齐泉那么没心没肺。他隐约感觉到赵医生话里有话,于是小心问道:“老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唉,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早上那个不听话的丫头来找我了。”
“不听话的丫头……您说的是,叶小姐?”
“除了她也没人让我这么头疼。她今天早上来告诉我她要办理出院手续,我给她开了一个月的药,又劝了她一番,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江临了解了,也难怪赵医生那么头痛,换位思考,如果是他处在赵医生的位置,遇见那么一个把自己生命当儿戏的病人,估计也会被气到头秃。
生命只有一次,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失去了生命,其他的东西再多,也不过是即刻消散的云烟。所以,从医者会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生命,正是因为他们对生命的尊重。
但如果患者自己自暴自弃,就算医生再厉害也无济于事,因为医生也是人,不是上帝。若是叶小姐已经打算好自我颓废,自我放弃,那就等于把主动权事先叫到了死神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