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我抓住了一个在我们周围打探消息的小子!”
此时,蚩黎部落的民众首领抓着一个半大的小子,仔细一看,那人不是阿泽又是谁?
只见他面如死灰,眼里全是不甘心。
蚩黎首领此时正在给伤口敷草药,听到族人说话,连忙转过身来。
“这又是哪个部落的?若是六熊部落和火族部落的子民,当场便给我终结了。”
阿泽还没有反抗,倒是提着他的蚩黎部落子民摇头否认了。
“不,首领,这小子我敢确定他不是来自六熊部落和火族。你看他的穿着,还有这面相,我们在六熊部落和火族并没有见到这样的人啊!”
蚩黎闻言倒也笑了起来。
“被你这么一说,果然还真是这样!小子,你是从哪里来?如实报来,本首领倒还可以饶你一命!”
阿泽闻言,不由得呸了一口。
“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入侵者而已!”
蚩黎闻言不怒反笑:“你这小子嘴还挺硬的!不知道在棍棒之下,还能不能如此嘴硬?来人!拖下去,给我棍棒伺候,直到他松口为止。”
阿泽满脸怒气地望着他们:“你们想要从我嘴里获得什么消息?做梦去吧!”
蚩黎部落的子民连忙上前将他拖了下去。
“你这小子,简直是不知死活!也就我们首领心善,没有当场要你命而已!不知道感恩,还骂骂咧咧,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阿泽道:“你们这些混蛋,入侵我们的土地,还要我对你们感恩戴德,你们哪里来的脸呢?”
“告诉你们!要命一条!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消息,那是不可能的!”
蚩黎部落民众闻言不由得笑了。
“真是嘴硬,就是不知道你能坚持多久!”
很快,林子里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敲打之声。
与此同时,在纵目族中,阿桂急急忙忙地朝着蚕丛所在的方向奔去。
而蚕丛和清扬这个时候正在炼制铜矿石,听到阿桂的呼唤之声都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怎么了?瞧你跑的这样满头大汗。”
阿桂急得满头大汗。
“首领,阿泽被外族部落给抓起来了!我们得快点想办法去救他啊!”
蚕丛和清扬都无比意外:“阿泽被抓起来了?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怎么阿泽会被抓起来呢?”
“我们本来也好好的,但是阿泽不小心踩断了树枝,所以掉下来了,惊动了外族部落的子民。我也差点被抓住,是我跳下了悬崖,所以才救了自己一命。”
蚕丛听到这话,连忙将他拉到自己身边仔细检查了一番。
“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族长,我们快点去救阿泽吧!听说那些外族部落杀人如麻,我害怕阿泽在他们手里出了什么意外。”
清扬也满心担忧。
“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出发吧!阿泽那小子平常在纵目族中也算是聪明伶俐,希望这一次他能够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蚕丛和清扬两人休整了一番,带着几个纵目族人上了路。
而这个时候,阿泽被他们打的奄奄一息,唯独只剩下一口吊着。
蚩黎部落的子民们害怕再出什么意外,便停止了惩罚。
“这小子还真是嘴硬,都被打成这个模样了,还不肯松口。”
“就是啊,这小子被打成了这样,也不知道值不值!”
“算了,不要去同情别人了,咱们部落的子民落到别人手里不是一样落不得好嘛?瞧瞧我们的刑九!他可是我们部落最厉害战神,但是落到火族和六熊部落以后,你看还不是什么也没落下!甚至连脑袋也没保住!”
“嘘!快别说了,这话落到咱们蚩黎首领的耳朵里,小心你的脑袋!要知道,刑九战神被害,最伤心的便就是我们的首领!”
“没错!战争什么的最残忍了,不是你活就是我亡,这小子如今能够保住性命,全靠我们首领仁慈。”
几人议论纷纷,离开了这里。
阿泽犹如死狗一样,被他们绑着扔在地上。
这时候,地上有一个被绑起来少年冷笑了起来,只见他伸出自己的脚来,对着阿泽踢了一脚。
“哟,命大着呢!还没死啊?要我说啊!你这样嘴硬还不是什么都没保住,我若是你,我就什么都招了,这样说不得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阿泽闻言忍不住呵斥起来。
“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切勿胡言乱语,小心我收拾你!”
少年听到他如此恐吓,反而也不甚在意,甚至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他的手指上,阿泽顿时被疼得呲牙咧嘴。
“放开!小鬼!”
这该死的小鬼简直是太可恶了,居然敢做出这样伤人的事情来!他还是人吗?
那少年见他满脸怒气,倒是笑了起来。
“晓得疼啊?自然也不是什么神人嘛!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阿泽也懒得理他,他现在受了伤,疼得要死,得保存自己的力气。
出卖纵目族什么的,那是死也不会做的。
少年见他一动不动,如同死狗一样,也顿觉无趣,便不言不语地走到一边,又去捉弄其它俘虏来。
阿泽松了一口气。
只要别人不在意自己,不重视自己,他才有更大的几率逃出去。
然而,他却不知道的是,蚕丛和清扬已经带着许多东西来到了蚩黎面前。
蚩黎部落族人:“蚩黎族长,外面有自称为纵目族的部落首领求见!”
蚩黎族长:“纵目族?这是个什么部落?让他们进来吧!”
族人们这才带着蚕丛等人走了进来。
一进营地,蚩黎便明白了先前那软硬不吃的傻小子从哪里来,瞧他那面相,可不是和这个什么蚕丛族长长的一模一样么?
纵目族!这个名字倒也和他们的面相贴切。
此时,他高高在上,嗤笑道:“说吧,你们来找我什么事?”
他这高高在上的态度,自然让蚕丛生了一肚子怒火,怒目一瞪,正要发火,却被清扬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蚕丛转身便望见清扬对他摇摇头。
他冷哼一声,只得极力忍了下来。
倒是清扬笑了起来,笑着走上前去。
“我们来自纵目族部落,听说大王远道而来,我们自然想一尽地主之谊。”
说完,她便一拍自己的双手,随着拍手声落,几个纵目族人抬着好几框的东西走了出来。
蚩黎满心疑惑。
“你们这是做什么?别在我蚩黎面前耍花样!”
清扬暗道:原来这家伙叫做蚩黎啊!
此时她不由得笑道:“蚩黎族长,这些就是我们纵目族送给你们东西,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她示意那些纵目族人将篮子放下,这才笑着上前,一个个揭开对那个蚩黎族长道:“蚩黎族长,这些便是腊肉!是我们纵目族制作出来的风干肉,只要用水烧开煮熟就可以吃,味道非常好!”
“这些是我们纵目族自己制作的衣衫,舒适柔软,非常轻柔漂亮。”
“这些是我们纵目族种植的粮食。”
“这些是我们纵目族种植的果树!”
“这些是我们纵目族编织的各种藤编器具,这些是竹编。可以用来装东西,也能更好地保护那些易碎的陶器使用的更长。”
“这些是我们纵目族自己炼制的食盐!”
……
这一篮篮的器具摆在蚩黎面前,让蚩黎不由得目瞪口呆。
“这……这些都是送给我们的?”
要知道这么多部落,这个纵目族是第一个对他们释放善意的部落。
清扬笑道:“自然!”
蚩黎却满心警惕:“说吧!你们送这么多的东西,有什么目的?”
清扬闻言,却也佩服这蚩黎族长的聪明。
“要说这目的呢,还真有!我们部落先前被附近那些部落给弄的人心惶惶的。所以我们纵目族便有几个子民出来打探消息,这一打探消息,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据附近的部落所说,他们来你们部落做客了。”
“而大王自从来到我们这片林子呢,我们只听闻大王威名,却没有真正见识过大王的尊容,所以,这一次我们想借此机会来会见大王一面。”
她的眼里满是诚恳,让人不由得信服了她的话。
蚩黎族长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这话是从一个女人口里说出来的,他又有些不相信。
“果真如此?”
清扬点点头:“当然如此,只不过我们纵目族族长不太会讲话,唯恐大王听不懂他的语言,所以我才代为转达。”
说完,她便拉了拉蚕丛的衣袖。
蚕丛:“当然如此。”纵目族语言
……
蚩黎:“算了,还是你来说话吧!他这是讲的什么鸟语啊!对了,你是他的什么人?你和纵目族什么关系?”
清扬面色不变:“我来自纵目族,我是他的妻子。”
“妻子?这可真是可惜了,嫁给这个面色怪异的丑八怪。要不你离开他,嫁给我吧?”
清扬不由得笑了起来。
“大王真是说笑了,他虽然面容怪异,但是对我也算不错。一女不嫁二夫,清扬多谢大王抬爱。”
蚩黎:“好一个好女不嫁二夫!想不到在这样蛮荒之地,居然还有像你这样聪明美丽的女子!行,看在你的面上,我可以不动你们这些部落分毫,不过我有个条件。”
清扬倒是非常意外:“条件?”
蚩黎:“没错!我需要你教会我们族人制作衣衫,种植粮食。只有我们族人衣食无忧,我们才能安心地生活下去。”
清扬一想倒也是这么一个理。
不过此时,她却没有一口答应。
“这件事,我做不得主,我要和我丈夫商量商量。这样吧,我们以三日为期,到时候我们自然会给你答复。”
蚩黎也满心犹豫。
“这?!”
如果自己现在放他们离开了,他们会不会消失不见?
清扬自然也看出了他眼里的犹豫。
她却道:“放心吧!我们纵目族在林子里非常出名的,只要你谁便找一个部落族人问问,必然能知道我们所处的地方。”
蚩黎挥手叫来身边的一个族人:“你去找一个其它部落的俘虏来,咱们问问情况。”
“你们最好不要骗我!要知道,我们从遥远的地方而来,能够走到如今,自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只要你敢对本族长撒谎,我自然会给你们好看。”
清扬就像没有听到他的威胁一样,却道:“放心吧!我自然不会骗你的,人来了,你可以问问。”
果然,蚩黎将抓来的俘虏叫到身边,问道:“你可知道纵目族所在的方向?”
那个俘虏原本吓得瑟瑟发抖,以为这蚩黎部落会收拾自己,没想到却只是问他是否知道纵目族所在的方向。
他当然知道纵目族所在的方向了,这纵目族在他们附近的部落中是最出名的。他们织出来的那些衣衫最受附近部落子民的喜欢了。
于是他点点头。
蚩黎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纵目族人并没有骗他。
“行,那就三日为期吧!”
清扬却有着为难:“对了,蚩黎族长,我们能不能把我们纵目族人带回去?”
蚩黎应道:“这是自然!来人,带他们下去。”
清扬跟着纵目族人来到关押俘虏的地方,此时,阿泽衣衫褴褛,和以前在纵目族里的模样有很大不同。
“小子,有人来看你了!”说完,蚩黎部落族人便打开了房门。
蚕丛自然也看到了阿泽,不由得满心心疼。
“你这小子,平常也是聪明伶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清扬也走了过来。
“阿泽!以后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的性命最重要,其它什么都不要想!”
阿泽此时也是一脸懵逼:“族长,神女,你们怎么过来了?难道你们也被他们抓起来了?”
而原本坐在角落里的那个阴郁的少年也是坐了起来。
“神女?呵呵!装神弄鬼倒是厉害!青羊,你说你和桑罗倒是一个比一个出息了啊!一个出卖天虫族圣物,一个委身一个老男人!青羊,你可真出息!”
清扬闻言不由得转身望去,果然就看到了那个一脸阴郁却又满是鄙夷的少年。
“你是……岩龙?”
三年的时间能改变许多东西,就连彼此的容貌也一样。
少年见到清扬如此不确定的样子,更是嗤笑不已。
蚕丛在一旁看的疑惑不解:“青羊,这是?”
清扬叹了一口气:“他就是我那失踪多年的弟弟!”
“弟弟?”
众人大惊。
“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再说,就是不知道蚩黎族长是否愿意再多放一人?”
这时候,蚩黎部落突然来了几个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