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长安城
漫长的冬天终于过去了,天气转暖万物复苏,积雪也消失殆尽,长安城的壁炉也不再冒烟了,大秦的子民在户外活动的频率也大大增加。
而且对于秦国的大部分人来说,这个时间段既不需要耕种也不需要服役,甚至距离粮食不足青黄不接都还有一段时间,简直是全年最清闲最幸福的时候。
大秦的唯一君主、“伟大的封”建阶级领袖秦政正在他的花园里散步,规划未来是不是要开一片菜地丰富一下饮食。
这时候郑令快步进来递上一沓书信,打断了秦政的休闲时光。秦政稍稍叹了口气也没去接,直接使眼色让郑令念。
郑令这才展开念道:“十五日前魏国卫将军司马师已经回到了晋阳并发来礼物和问候信,明确表示魏国陛下会派人前来递交国书。”
秦政点了点头,上回来的司马昭和司马柔只能算是司马家的使者,这次才是魏国和秦国正式同盟的标志。
不过秦政并不是很在意魏国的来信,因为他相信赵成已经在河东教过司马师做人了,他能回去还能回信就证明魏国还是司马家说了算,如此没有根据地没有粮草的俺答汗恐怕灭亡不了魏国。
郑令看秦政表情没有变化,就把这封信放到了下面又拿出另一封念道:“河东都尉赵成来信,十四日前他率领大军扫荡了原韩国士族,又剿灭了溃军为主的河东匪帮。
现在河东盆地境内已经没有任何反秦或者阳奉阴违的势力,只是太行山区还有小股匪徒尚未剿灭,对方数量不多长期躲藏,恐怕一时难以清除。”
秦政一听微微皱眉,但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赵成的兵力还是太少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至于太行山那群“山猴子”就暂时放过他们吧。
“陛下,白朴商务也上了折子询问河东的情况,他已经统合了整个公司的投资,希望能在近期就去打好基础。”郑令补充到。
秦政点了点头,心想也该试试这群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什么成色了,便答应道:“准,随时可以走,让赵成准备接待。”
郑令颔首记下,接着念起另一封一看材质就有些“古朴”的信:“河洛商都的信,商帝想要跟我们大秦展开更多合作,明确提到了纺织造纸制瓷器冶金,他们希望派遣工匠进行学习。
作为回报商帝想将幼女嫁给陛下,并给予陛下西伯候的头衔,以及一百车玉石铜器的嫁妆。”
秦政一撇嘴道:“哼?他和武庚还真是亲父子啊,总觉得自己这点东西那么值钱呢
回信说朕思念亡妻打算独身,也不要他西伯候的封号和玉石,如果他要继续推进同盟,就等一个月后与朕在关口用平礼会盟,不行就算了。”
秦政这么说自然是告诉纣王自己是跟他平起平坐的,他是找盟友不是找岳父。
但同时秦政还是觉得秦国的势力不足,不能一次取得足以改变局势的辉煌大胜,还是应该继续深化改革。
所以暂时维持一个实力比自己弱位置又险要的盟友,还是有必要的,而商正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郑令看秦政不太高兴,只能硬着头皮把纣王的信读完了:“商帝还问陛下他的儿子武庚是不是在秦国?”
“哦?这回他有打算拿多少玉石给朕啊?”秦政没好气的问到。
郑令先是一怔,随后脸色一拧道:“商帝说他出五张鹿皮换武庚王子的全尸”
“嗯?”秦政也有点懵了,好一会儿他反应过来,看来武庚说的是真的,纣王这个昏君真的要立己妲的儿子当继承人,这不是作死吗吗?
而且纣王明显耍了小心思,他那五张鹿皮的价格就是再说这个儿子不值一提,你秦国要是支持他肯定会失败。
如果秦政送还了武庚不管生死,那都是对外示弱,就是将自己的大秦放到了他的商朝之下,他在国内甚至可以宣传秦政主动送还武庚!
秦政眉毛一横吼道:“他要杀亲生儿子废长立幼还要朕帮他下手,而且连点报酬都不舍得给?
嬴逸不是说他英明的吗?怎么比关东六国说的还蠢?这是在逼我大秦跟他作对啊!”
郑令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等秦政发泄了一会儿,才开口到:“那陛下咱们怎么处理?”
秦政又气又无奈,他不能为了商朝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大秦的改革必须进行下去,要不然十年以后他很大概率完不成任务就直接暴毙,胡亥可玩不转这么复杂的局面。
所以秦政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道:“就先告诉他我们没发现武庚的踪迹。”
“嗨!”郑令记在了脑子里,才拿出了最后一封信,念到:“陇西驻军来信,河源地区有两个势力发生了剧烈冲突。
由唐夫子训练的忍者已经渗透进去了,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有闯军投诚的士兵声称,其中一个部族的衣服很像夏王子李宁令哥。”
秦政稍稍一惊,自言自语到:“西夏?”
秦政也觉得这件事比较严重,毕竟西夏党项人可是相当能打,士兵坚韧猛将也多,不算武器科技差距的话,闯军胜算几乎没有。
所以他赶紧吩咐到:“命令长安分出一批新的忍者与两千新兵补充陇西,再抽调北地和上郡各五百人支援。
另外王离不是给上郡的林绛表功嘛,就让他担任陇西的主将,无比查清楚河曲地区的情况,必要时可以主动出击。”
秦政这个命令不可谓不重视了,这三千人的军事力量到达陇西,一下子就让陇西的守军涨了一倍,配合不远处的北地军,两部已经有万三千人了。
因为妖风的侵袭,现在这一万多人可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如果王离当时有这么多人,在上郡就不用出险招了,直接守城也能耗死俺答汗。
郑令恭敬的行了个礼,转身去把这些整理成领旨派发出去,花园里只剩下秦政一个人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