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沈嘉茂,刚才不是还为柳月伤我,现在突然返来关心我?怎么?怕我一气之下连你一起迁怒,把你跟柳月这个小贱人一起算计?”周从裳恶狠狠开口,一手挥开沈嘉茂关心探来的手。
“不是,怎么会呢?我跟柳月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你不能在此时算计她,等中元节灯会过后,你想怎么对她我都不会管。”沈嘉茂见周从裳误会越来越深,尽力解释。
“为什么要等中元灯会过后?我一时一刻都等不得,我就是要在明天看到柳月受尽泾都人的嘲讽白眼,凭什么要我等?我已经忍了够久得了,你我的流言传到现在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就让我忍,让我忍,现在我忍够了要反击的时候,你却跟我说还要忍?沈嘉茂,你太过分了!”周从裳说着越来越激动,越到后面声音越颤抖,大段话说完,整个人俨然极度愤怒,也为沈嘉茂不考虑她的心情就让她无限期忍下去难过。
她是周家长女,自小也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天之娇女,何曾受过指责和委屈,这回因着流言,她爹动手打她,她娘言语间也仅是指责,沈嘉茂还告诉她忍,忍什么?她本来就不是个好像与的人,人进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柳月如此糟践她,难道还不许她使些计谋还回去?
沈嘉茂慌忙上前解释道:“不是让你放过柳月,常敏,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被柳月害得连出门都要小心翼翼,怎么会不让你行动,只是现在不行,为了我再忍两天好不好?柳月·······”
周从裳抬手打断沈嘉茂的话,脸色仍是有些阴沉,“你也说你被柳月害得如此惨,为什么之前不行,现在不行,一定要等到中元节过后?”
看周从裳有松动迹象,沈嘉茂耐下性子接着哄,“常敏,是我没本事,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哭了,哭得我好心疼。”
沈嘉茂抬手帮周从裳擦拭泪痕,一脸心疼,轻轻将人搂进怀里,一手顺着发,下巴抵在她头顶,“别哭了常敏,哭得我好心疼。”
“那你说为什么一定要等过了中元节才能行动?”
周从裳娇软的语气,让沈嘉茂知晓她这是被哄好了,继而说道:“前些日子我已打算报复柳月,她既不让我好过,我断不会放过她,可上京给我传信说柳月的未婚夫豫王世子李弘景赶来了泾都,我惧怕豫王府势力,怕豫王世子知晓了我的行动对我不利,所以不敢妄动,豫王世子不可能多留,最多也就中元节过后就要回上京,我听闻你有动作紧忙来阻止你。”说着将周从裳拉开些,目光极有诚意的看着周从裳,“刚才是我不对,一时情急失手将你推到,你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消气。”说罢执起周从裳的手来打自己。
“哎”周从裳立即拉住沈嘉茂,“你别这样,是我不好,都没问清原由就怪你,你一心为我好,怕我开罪了豫王世子,我又怎么会因你失手推倒我心生埋怨?”
“你真好常敏,都怪我没本事,害得你跟我一起惹人妒恨。”沈嘉茂温声软语哄着周从裳,两手相交,放在自己唇下,温柔注视着她。
周从裳顿时羞红了脸,这副模样显然是被沈嘉茂温柔的眼神俘获,早已将刚才沈嘉茂的粗暴抛掷脑后。
沈嘉茂搂着周从裳,在她看不到的位置,眼里的厌恶渐渐溢满眼底,他最痛恨愚蠢的女人,尤其是自作聪明的愚蠢女人,要不是这女人还有些用处,沈嘉茂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
差点因为这个女人坏了大事,现在还要他低声下气哄她,哼~等他去了上京与那位大人联手合谋,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到时候周从裳连给他刷恭桶都不配。
“常敏?”沈嘉茂温润的嗓音唤着周从裳小字。
“怎么了?博文”周从裳问道,一脸娇羞,依靠在沈嘉茂胸前。
“当务之急是你赶紧收回要传出去的流言,相信我,等豫王世子走了就是她柳月的死期。”
“可···可如果后面让豫王世子知晓是我传出的流言会不会因为柳月迁怒于我?”
周从裳一开始不知道豫王世子来了泾都,所以才打算把柳月置于死地,现在沈嘉茂给她了警示,她不得不注意,若是日后被豫王世子知晓真相是什么后果,毕竟南越堂堂豫王府世子捏死她一个商贾之女犹如踩死一只蚂蚁。
“不会,豫王世子知道还会感谢你,想她柳月只是一个知府的女儿,被豫王相中不知是使了什么计谋,若是豫王得知流言只会想柳月是如何不堪,不会再往下查,放心吧。”沈嘉茂宽慰着周从裳,心里却不免徘腹,蠢女人,豫王世子若是查到你散播留言说柳月如何如何,你就等死吧。
拒上京给的消息,豫王世子李弘景十分在意他这个小未婚妻,既然在意柳月,那么柳月收到流言攻击李弘景不会袖手旁观,不过那时他人应该在上京,这个蠢女人如何跟自己也没关系了,但在周从裳这颗棋子废了之前,他还要想点办法从她身上再搜罗些银钱。
“常敏你是否会怪我?”沈嘉茂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自责。
周从裳感觉到沈嘉茂身上传来的低气压,问道:“为什么怪你?”
“都是因为我还未得到一官半职,你不能跟着我享福却还要因为我遭人非议。”说着沈嘉茂一脸自责,抱着周从裳的手不自觉搂紧,宣示着他的不安。
周从裳紧忙说道:“怎么会呢博文,都是你太优秀了我跟你在一起才得了柳月的嫉妒,这回都是柳月嫉妒我得到你的青睐,不是你的错。”
蠢女人,沈嘉茂差点脱口而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常敏你太好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等我去上京考取功名就回来提亲,到时你父亲就不会再反对我们了。”
“好,我相信你,我等你。”
沈嘉茂神色坦然,丝毫没有拐骗的痕迹,“上京离泾都太远了,马车一去要半个月,而且到了上京我又没有银钱打通关系,没有关系就没有出路,常敏,我担心还是没办法做好,若是我被世勋子弟盖过就更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