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李弘景轻声唤道。
他想拒绝柳月,想固执且霸道的直接把人带回去,可这违背了她的主观意愿,强迫柳月是李弘景最不想做的事。
见李弘景有几分松动的意思,柳月继续疏导,“你若再不放心,再多派些人来保护我,什么奇门遁甲,医术非凡的,善用毒术的,统统安排到我身边,不间断时间的看着我,好不好?”
李弘景无奈的叹息,有些闹脾气,依旧固执,口气倒是软了下来,“不好,除了我自己谁都不能让我放心。”
这可让柳月稍稍犯了难,眼见说不动他,她意识到需要先解释清楚李弘景方才看到的误会,轻声道:“方才你进来时看到的一切都是沈嘉茂故意为之,他临走时,特意做了这些让你误会的事,可实际上我贞洁还在,我不希望你因此误会我,更不希望你因为一个误会就替我决定了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所以···”李弘景微楞了下问道,可说到一半便住了嘴。
“所以你看到的一切只是为了做戏让你误会,纯粹想要恶心你一把。”
李弘景听闻眸子一亮,可见到她脖颈处的吻痕,眼睛里的光瞬间又暗了下去,沈嘉茂他记住了,既然敢动歪心思,必然要承受他的怒火。
“我会安排人将他抓住交由你亲手处置。”李弘景皱着眉头,嗓音低沉清冷。
柳月一手抚上他的眉骨,用手细细描绘,“别皱眉,不好看。”
原以为柳月经历了不好的事,所以他刚才一直顾着心疼和固执,现在柳月解释清楚了,他也明白不能再强迫她跟自己回上京,李弘景终是松了口,“我会再加派人保护你,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回上京,就让我在平遥城再多陪你几日可好?”
柳月欣喜的点点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和顾念,不过是太过在乎了,所以任着她的性子做事。
“你答应我要早点抓住那个混蛋,剜了他的眼。”柳月状似生气道,攀着李弘景的脖子,用发顶蹭着他的下颚。
“好!”李弘景轻声回道。
柳月想是猛然想起什么,从李弘景怀里探出头,“对了,沈嘉茂身后还有个神秘人,是上京的,此次我被劫走就是他策划的,却也要多谢他,我才能保住清白。”
上京?李弘景问道:“可有看清长相?”
“他们将我关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里,所以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个男人的嗓音倒是很有特色,我记得很清楚。”柳月摇了摇头,语气里有些遗憾。
柳月回想着,黑暗中的那个男人的声音,确实非常有特色,沙哑,低沉,浑厚,带着上京人独有口音,可却怎么都让她有些许的不真实感。
李弘景微微沉吟,不过并未留心太久,只要确定对方是上京的人,就总会有被挖出来的一天。
柳月此次被劫走,虽说眼下已经安全无虞,却也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影响,原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的变强,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敌人根本不会给她成长的时间,只要抓到一点间隙,就能像这次一样把她困住,让她束手无策,更让李弘景为她撇下上京的一切赶来,眼下当务之急是她需要契机,一个可以让自己站起来的契机,至少在两年之后,在她嫁给李弘景之后可以有绝对的实力,既能保全自己也可以让李弘景和豫王府免受其害。
“想什么呢?小脸都皱成一团了。”李弘景故意打趣道。
“在想你嫌弃我了怎么办?”柳月故意撅起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漂亮的桃花眸子里也蕴起水雾。
李弘景一下慌了心神,心疼不已,“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
“可你现在明明就是在嫌弃我?”
他嫌弃她?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嫌弃柳月。
见李弘景着急的想要解释,柳月玉指轻点在自己的脖颈处,“还说你没嫌弃我?你若不是嫌弃我,为何不帮我把他的印记盖去?”说罢便眨着眼睛,一副你再不盖掉便是嫌弃自己的模样,委屈的马上要掉下眼泪。
瞧着柳月小可怜的模样,听着她话里的意思,李弘景神色一顿,眼眸低垂下来,在触及到她脖颈处的吻痕时,眼神微微一滞,凌厉的杀意一闪而过,随即缓缓低头,吻在了跟沈嘉茂同样的位置。
柳月感受到脖颈处温热的触感,心神一颤,淡淡呵出一口气,伸手环住了李弘景的腰。
怀里是日思夜想的人儿,鼻尖流溢着独属于她的馨香,唇下是她柔软的娇躯,无一处不让他一阵心悸,李弘景从柳月的脖颈处一路吻上去,轻轻地带有湿润的吻,一点点吻上柳月娇嫩的芳唇,辗转轻柔,恨不得沉溺其中。
柳月紧搂住他的腰,回应这久别重逢的吻,唇舌纠缠,渐渐两人的气息融为一体,屋内的空气也在肆意流淌的温情中逐渐升温。
“咕噜。”此时一声肚子饿了的声音插入,硬生生阻断了这场愈演愈烈的缠绵。
柳月瞬间红了脸,这个声音是从她肚子里传来的,她有些不自然地推开了李弘景,恨不得马上钻进地缝中,太丢人了。
反倒是李弘景笑了出来,眼底蕴着满满的宠溺,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我带你去吃些东西。”
说罢便抱起柳月向外走,柳月轻呼一声,急忙抓紧他的衣襟,“别,咱们这个样子出去像什么话,让人看到该误会···”
“误会什么?”李弘景贴在柳月耳边故意问道。
“误会···误会我们,哎呀,你懂得。”柳月轻咬下唇娇嗔道
“误会便误会,我们本就是定了亲的,你以后肯定是要嫁给我当世子妃的。”
柳月白了他一眼,“你不要脸皮?我还要呢。”
他们还没成亲呢,这要是被传了出去,她倒没什么所谓,可是终归不好听不是?
李弘景英挺的鼻梁蹭了蹭柳月的脸,知道她脸皮薄,安抚道:“都是豫王府亲卫,没事的,主子间的事他们有分寸。”
听到李弘景这么说,柳月悻悻闭了嘴,将脸深深埋在他胸口,虽说以后都是一家人,可这时候难免有些挂不住面子。
“卿卿,别把自己憋坏了。”李弘景揶揄道,低沉的嗓音里尽是欢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