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站在落地窗前,捧着瓷杯,阳光撒在了握着杯子的手上,手指更显莹白修长,似是觉得有些刺眼,偏了偏头,微眯了眯那双桃花眼,才不疾不徐的抿了口茶。
秦晓刚要开口,看着这幅美人图却没了声,暗自念了好几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才冷静下来。
“言哥,你说我跟你呆久了被掰弯了怎么办,我秦家可就我这一棵独苗苗。”秦晓瞥向席言,眼里都是促狭的笑意。
“别贫”席言有些嫌弃的开口“白老爷子那里怎么样了。”
“约好了,今天下午五点。”秦晓应声,又有些疑惑,“话说言哥你显得格外敬重白家老爷子啊,又是提前告知又是礼品的,咱是去找人的,说到底也就是件生意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是去见女方家长呢。”
席言放下瓷杯,如珠玉般温润的声音响起“我外公和白家老爷子有些交情,说起来也算长辈。”
“哦”秦晓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尴尬。
“对了,中午傅老三打电话过来呢,说是问你的伤口好没好,这个吉祥物,马后炮。”
“早就没多大事了,跟他回个消息吧。”席言想了想回道。
视频第一遍没被接通,秦晓又不耐烦地拨通了第二遍,好半晌,视频才接通。
瞅见了人秦晓就开始抱怨“傅老三,怎么这么久才接通。”
“刚做完一台手术,病人多处骨折再加上腔内出血,情况不太好。”傅昊天边说话边揉着眉心,有些鄙夷的看了视频那边的秦晓一眼“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被言哥嫌弃就算了还被你嫌弃,你个吉祥物。”秦晓有些生气,刚生出一丝丝对他的同情,他就那么不识好歹。
“哦?那你倒说说看,我刚刚说的是个情况”傅昊天勾着唇看着秦晓,看着样子有些坏。
“什么情况,就是非常严重的情况,你看不出来么,吉祥物!”秦晓有些恼羞成怒。
眼看着就要生气,傅昊天自然不敢再逗,只一句“你把手机给言哥,我跟他说些正经事。”
“言哥,”看着镜头转向席言,傅昊天叫了一声“你的伤怎么样了?”
“嗯,放心,没事,本就没伤多重”席言不太在意“要是累了就歇歇吧。”
“那就好,没事,这点手术能应付的来。”傅昊天又将视线看向秦晓。
“没多大的事还说这么严重,我还以为你就要过劳死了呢。”秦晓哼哼了几声。
隔着屏幕傅昊天都能感受到秦晓的不满,也只是笑“不是想博取你们的同情吗。”
席言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言哥,你在那边多看着点秦晓……”傅昊天开口还未说完就被席言打断。
“昊天,你忘了,秦晓也是我兄弟。”一双桃花眼里带着点好笑。
“是我大意,”傅昊天一怔,接着又是笑。
“那是,言哥可比你厉害多了。”秦晓看着两人打哈哈,感觉气氛莫名有些奇怪,赶紧转移话题。
“傅老三,你这次没跟我和言哥来可是亏大了”秦晓带着些炫耀“我们遇见了一个好看的要命的妹子,打架也是顶级漂亮的那种,我感受到了心动的感觉。”
“呵”傅昊天嗤笑一声“帝都妹子那么多你都没心动,你告诉我在南城你遇到了一个姑娘你就心动了?”
听出了傅昊天的鄙夷,秦晓有些气愤“帝都妹子那么多,这又是该死的看脸的世界,老子这番颜色,哪能知道谁对我才是真爱。”又是一些洋洋自得“这次我确定了,那妹子就是我的真爱。”
傅昊天看了眼席言,有些求证的意味。
“他一厢情愿罢了”席言嗤笑“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叫什么也不妨碍我心动好吗?”秦晓瞥了瞥席言。
听到席言的话,傅昊天有些放松,听到秦晓的话脸有隐隐有些黑,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最多一星期。”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们。”傅昊天捏了捏眉心,好像是真的累着了“挂了吧。”
???
刚把车停在白家老宅,就有人过来迎。
几人接过秦晓席言手里的东西,为首的人冲他们点头“我是白三,我们家老爷子身体不好,不能亲自过来接了,还望两位见谅。”
“不妨事,老爷子本就是长辈,没有长辈迎晚辈的道理。”席言礼貌的回礼。
白三又看了看眼前的人,简简单单的白色的丝状毛衣和休闲长裤都被穿出了几分高贵,偏偏矜贵而又不失礼貌,在白三的心里简直逼近满分。
“您不在意就好”说完白三就引着两人往白家老宅里进。
刚进门就遇见了要去珐琅的时光。
时光看了看引路的白三,又眯着那双眼看着不足五步远的席言,正好对上席言看过来的目光,直直的感觉撞进了席言的眼里。
南城阳光不多,但每逢晴天黄昏必出晚霞,紫色的晚霞泛着些许的红,一切都晕染的刚刚好。
时光挑了挑眉,捻了捻拎在手中的车钥匙,暗叹:该死,心又痒了。
见着时光没了动作,白三先是开口“时哥儿,这是帝都来的两位客人。”
时光应了一声,冲着两人礼貌的点了下头,起步离开。
席言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时光走到和自己平齐的位置,珠玉般温润的声音随着些许清凉的风响起“席言”
听着这话,时光脚步顿了顿,偏着头看向席言,一双柳叶眼里带着点不解。
席言对上时光的目光,眼里带笑,再度开口“席言,我的名字。”
“时光,”时光收回自己放在席言身上过多的眼神,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时光离开,三人才起身继续往主宅方向走。
秦晓一脸的心塞,想着言哥和小仙女旁若无人的互动,心里暗暗肯定言哥要和自己抢。
又是感慨这个时代flag 不能乱立,谁立谁倒。边走便决定今晚要去酒吧喝个不醉不归,祭奠一下自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
席言依旧是那副温润冷清的样子,心底却有些嗤笑刚刚的不自持,默念了两遍时光,心情倒是好上两分,桃花眼微微上扬带了些许笑意,低语一声“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可惜声音未入人耳,便随着傍晚的风,散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