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连忙跟着应和一句:“皇上乃天命之子,自是受天道庇佑的。”
司赢瞧着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自嘲道:“朕如今这般算什么天命之子。”
天机子心下一惊,司赢私下如何未可知,但是他绝不会在自己面前漏出这幅模样;所以这是在套他话!
天机子连忙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皇上,此乃天机,微臣万不敢逆天而行!”
司赢瞧着自己这般是被拆穿了,不动声色的换了一幅表情:“罢了,你这老家伙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要不是你对朕忠心不二,朕恐怕…”后面的话没说完,威胁意义十分明显,他虽然不算是大权在握的皇帝,但是杀个术士,想来是没什么太大的难度的。
天机子听完心头微跳,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皇上,微臣有一问题想请教皇上!”
司赢听完来了兴趣,面上依旧保持着不动声色的模样,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说来听听!”
天机子这才认真的问道:“女子应当如何!”
司赢面色一凝,带着几分不解“这算什么问题?”
天机子再次认真的恳求:“请皇上作答!”
司赢挑了挑眉,娓娓道来:“这自古以来女子遵循的都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条例。难不成爱卿以为女子可以像男儿一样驰骋沙场不成?”
承德一直安静的听着二人对话,直到听到了司赢这句:难不成女子可以像男儿一样驰骋沙场不成,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听到了司赢最后一句质问,天机子回了三个字:“臣,不敢!”到底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
天机子虽说的诚惶诚恐,司赢却是没从他的脸上读出什么害怕的情绪,而对于天机子的这个问题他并未有太深的思虑,转而问道:“既然朕回答了爱卿的问题,那爱卿替朕解个惑如何!”
司赢还未开口说是什么问题,天机子已然明了,他回道“若是关于朝堂的,臣只有四个字送与皇上:稍安勿躁。”
“薄氏不是一日发展成如今这副摸样的,所以也不是皇上您能一口气就能除掉的,若想永绝后患,还需徐徐图之,蚂蚁决堤,蜉蝣撼树,这些事都是急不来的。”
司赢听完天机子这番言论,面上挂起一抹冷笑:“按你这般说,如今朕就只能做个傀儡皇帝不成?”
天机子心下一惊,带着几分惊惧:“微臣惶恐。皇上如今应该做的应当是稳住,蛰伏;若放其发展,未必不会自取灭亡,至于让其如何发展,就看皇上您心中怎么想了。”
天机子的话带着几分深意,司赢稍稍一想便能明白,但是他面上却是不显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天机子,你可真是敢讲啊!”
天机子恭敬的回道:“臣只是拙见,具体怎么做全看皇上您了。”
虽然每句话都平淡之极,但句句都隐藏着杀机!
天机子抹了抹一把不存在的虚汗,煞星之事是天机万不可泄露,自打这“凉妃”去了之后这个皇上的性子越发的不可琢磨了,所以现在不是告诉他的时候,最起码在那个孩子还没出现之前什么都不能说。
次日金殿之上。司赢端坐在龙椅上,望着殿内的几十位大臣,心中想的竟然是:这些人中到底有多少人想着他死呢?
承德瞧着司赢在出神,上前一步,大声喝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话一出站在百官之首的薄启力站了出来:“起禀皇上,臣有本奏!”
司赢敛了敛思绪,垂眸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肯定的语气问道:“薄爱卿,所说之事可是昨夜节气变化之事?”
薄相掷地有声的回道:“正是!”
司赢的面上挂着几分笑意问道:“爱卿,对此事有何高见?”
司赢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薄启力浑然未觉“老臣以为此事透漏着些诡异,恐有妖孽暗从中作怪!”
司赢听完怒喝一声:“荒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丞相说有妖孽作怪?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