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戳戳,后厘是越戳越生气,越戳越上瘾。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人家容貌都毁了也不敢眯上眼小睡一下下,而你可倒好,就这么的天天的夜夜的睡睡睡!!
喂!你信不信我揍你!信不信我揍你屁股!
我揍、我揍、我……完、完了啊。。。
眼瞅着被生生戳哒醒的“儿子”瘪瘪小嘴就要哭,后厘这个为娘的立马就麻爪了。。。。
转瞬间瘪嘴就演变成了哇哇大哭,自作孽不可活的后厘真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起身抱“儿”于怀中,她忙不迭赔不是,“娘错了,都是娘的错,咱不哭了好不好~”
“儿啊,你瞧瞧娘都认错了,怎还不肯放过娘哩,这可就是你不大气了~”
“乖乖乖嘛,娘保证以后再不乱戳哒你、再不乱骂你了还不行嘛~”
怀里的娃非但不受哄,反倒哭的愈发热闹了。
后厘急的一脑门儿的汗,都有些真想上手揍人家的小屁股蛋儿了。
得亏,于外殿值夜的茕奴听到动静,手执烛火碎步走了进来,“想来,殿下应不是饿了,应是该换尿片了。”
后厘阴沉着一张脸把孩子递了过去,而后便没好气的将身子一扭背对着那一大一小躺在了榻上。
换个人抱抱,哭声虽未止,却显然小了不少,这让她心气愈发不顺。
再不顺,听着自己的“儿”仍在哭,她个为娘的岂能睡得着?一个瞥眸,一个瞥眸,直到茕奴解开了襁褓,她才不再看了。
“果是该换尿片了。”茕奴在笑语的同时抬眼瞅了瞅自家主子的后脑勺。
也不知是怎了,每次为殿下换衣服或是换尿布,夫人这个做人家母妃的都是躲开不瞧,可真是古怪的紧……
“夜深了,夫人好生安歇着就是,奴婢去外殿哄殿下睡觉,待殿下睡着了再送过来。”
后厘不语,假寐。
孩子未出世前,她便提前来踩过点。
她知道,茕奴这丫头是姚姜从娘家带来的心腹陪嫁。
姚姜那人,善妒,身边不知赶走了多少个才剩下这么个长相不扎眼、心眼又活泛,且还有几分胆色的。
后厘于暗中瞧着,心地不算太坏,忠心最佳。
在试用几日后,她也便彻底放了心。
毕竟,整个王宫都在她的控制下,就算给这丫头插对翅膀,怕是连云池宫都飞不出去……
......
虞王陛下的心灵受到了严重创伤。
这一伤,便给他伤的好些天里不想出门见人。
多福身为一个忠实老奴,瞧着这场景心焦啊。
“陛下啊,外头园子里杏花儿开的正欢实,老奴服侍您去瞧瞧啊?”
王不语。
“陛下啊,有司那边着人来报,说是有新排演的歌舞呈送。”
王仍是不语。
“陛下啊,荤坤氏的姚公今儿个派人送来了两头虎,说是提前帮四王子殿下的满月酒预热……”
这下子可好了,王刺棱就坐直了身子,不止坐直了身子,且还将一双眼睛瞪的如同一对铜铃般大小。
可怜多福一把老骨头,当即便给跪了。
荤坤氏这是何意?
寡人不就方才三五、七八……不就、不就方才十多天没去瞧看那贱人么,这就送两头虎来威吓寡人!
竟还拿什么满月……嗳呀,贱人生的孩儿就要满月了啊。
虞王陛下的一双铜铃大眼在渐渐缩小,好多天里好不容易坐直一次的腰杆也慢慢弯了回去。
他想,下辈子,他再也不要做这劳什子君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