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厘也不是个傻的,在猜到男子心思后,她倒是不好发作了。
“许是饿了,该吃奶了。”说着,她便伸手打算把孩子抱回来。
“……”吃奶??男子先是懵,而后便抽搐着面皮将目光下移到后厘的前胸上,“喂,你、你不会是……”
可见主上遭这茬罪也不是太冤,倘若归来后得知自己已经……啧啧,恐不仅仅是乐死,还得羞死。
哎,说到底,论起手段狠毒来,任是谁也比不上眼前这头兽呐,瞧这势头,是打定主意要趁机与主上将生米煮成……嗳?嗳嗳?不对!能给婴儿喂奶的那不是……
这个混账!
他其实是看不透面前这具女子皮囊是兽借用来的还是幻化出来的,莫说是他,恐就是他的主上在,也难分辨。
他原本还急着走,现下不急了,他倒是要亲眼瞧瞧他家主上究竟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倘若不好,那将来他自然免不了又要忠言逆耳一番了。
后厘懒得同他解释什么,如同先前将孩子丢出去那般,她极其粗鲁的又将孩子夺回来,没好气道:“不怕将这一宫的凡人吓死,你便站在这里。”
男子这会儿倒是乖巧,也不争辩,身子一晃,隐了身形。
后厘施术清理干净了男子留下的血迹,在她的精神波影响下,整个王都恢复正常。
云池宫内,虞王等人在茫然醒来后自然不乏惊疑,可即便是惊疑也仅是一瞬,在那一瞬里,他们的记忆已经或是被更改,或是被抹去。
虞王仍记得自己要将巫医唤进来,却已不记得他家贱人曾长发无风自舞的事情。
他如今满心里盘算的,便是要借机杀子!
“多福,巫医怎还不进来?听不见寡人的孩儿哭啼不止吗?”
“来了,陛下。”
众人自然瞧不见殿内多了个隐身的男子。
可男子在听了虞王的话后,却是脸色骤然大变。
他倒不是为了虞王是他家主上的爹的事情,而是为了……
难怪,宁可万里迢迢唤他过来,也不肯让他人为他家主上瞧看医治……
他面色凝重复杂的看向抱着他家主上的兽,“我并不知,这里有巫族。”
孩子哭的闹心,后厘不打算搭理他。
就在多福引着巫医即将入殿之际,她开了口,“我儿已经好了,不需要诊治。”
虞王皱眉向前,“阿姜可是急糊涂了,咱们的孩儿倘若好了,怎还会哭成这般。”
闻言,男子的面色又黑沉几分。
恶狠狠瞅一眼虞王,他又瞪向后厘,咬牙切齿道:“难怪一直瞒着我,原来你做了他的娘!”
后厘仍是不搭理他,不仅不搭理他,还不打算搭理她的“丈夫”,“茕奴,他饿了。”
“是、是,夫人。”茕奴不明所以。
她不明白,她家夫人为何突然说殿下的病已经好了,明明王上来之前还烫的厉害……
男子自然知晓,后厘虽来做了他家主上的娘,却绝对不可能亲自跑来生下了他家主上,毕竟,众所周知,后厘一族……他如今敢肯定,一定是后厘夺了他家主上“亲娘”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