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窃听了一会儿,她便觉没趣的撤回了。
原来,还是在讨论她究竟因何转了性子,会对虞王不理不睬。
对于这个问题,她早在夜里百无聊赖的时候听的腻腻的了。
倘若不是外间阳光甚好,可让她快速补充损耗掉的能量,让她修复伤痛,她早便拍拍屁股离去了。
若说整个席间都没有提起她兴致的点也不尽然。
当那些个贵重贺礼如流水般呈送至她面前时,明显的,她脸上不仅多了些许笑意,且连眸光都闪闪发亮起来。
这倒是个极意外的收获,要知道,她贪人财物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再便是,席间有歌舞助兴。
十分难得的,她曾不止一两次的抬眸关注一名惊艳当场的歌舞姬。
而她的所有举动、所有神色变化,都落到了虞王眼中。
特别是当那名歌舞姬上场后,虞王虽大半注意力被人家天籁般的歌喉、天人般的舞姿吸引,但仍是分出部分给了他家的贱人……
结果,一场满月酒下来,虞王心情复杂万分。
他家的贱人,果然不是从前的那个贱人了。
别的不说,就单说倘若是换作以往,贱人是绝对不容许那般出色的歌舞姬出现在大虞后宫的。
席上当着众人的面,她自然不能做出太过出格的事,可是以她的以往的草包城府,根本不可能藏得住醋味与火气。
可今日呢,她就是藏住了。
从那歌舞姬出场直至退场,她居然都神色淡漠,四平八稳,如同什么都没瞧见一般。
虞王虽在心中暗暗思虑了这般多,但并未就此乱了阵脚。
他打算静观其变。
以前,贱人为霸宠后宫于暗中残害、驱逐了多少女子他不是不知,待满月宴后,她必定会迫不及待下手的……
......
一日……
两日……
三日……
虞王又失算了。
出了月子的贱人竟然又回归了坐月子时的状态,整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个歌舞姬,天天活的好好的……
更为要命的是,贱人对他的冷淡据说不仅已经传遍了前朝后宫,现下居然就连阳城的三岁小娃都知晓了。
在全国瞩目等着瞧看他热闹的情势下,他愈发想弄清原因了,因为,他必须要保住他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君王应有的尊严。
他还能被一个女人甩了?
要甩也是他甩别人!
种种的刺激让他的心躁动不已,于是,他一个冲动……把那个名叫荔姬的歌舞姬临幸了。。
其实,想要拿荔姬试探下贱人的反应并不是他的全部意图。
整个大虞王朝没有不知晓的,他自幼便喜好音律,这个叫荔姬的女子虽长相不是一等绝色,可她的音乐天分却真真是百年难遇……
荔姬的受宠,一如虞王所想,如同是一滴冷水落入滚烫的油锅,当即便炸开了。
所有人都如虞王一般在等候,等候夫人姚姜雄赳赳冲出云池宫,亲手拿簪子戳烂荔姬那个如同黄莺出谷般的歌喉,而后将其直接杖毙或是赶上为儿子积修阴德只将其打个残废如同丢垃圾般丢出虞王宫的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