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菁见沈若十分泄气的模样,有点不忍心,替她出了个主意,“要不你写信将此事告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定然有法子的。”
“不行不行!”沈若立马否定了华菁的这个提议,“边关战事还不知情势如何,这种事情还是先别告诉哥哥了,让他分心。”
如今边关军报尚未传回,不知情势如何,姬延凌的事情实在是不少,沈若也不想给他再添负累。
沈若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她想要查辰王的事情也不过是担心若那暗中之人真是冲着延凌哥哥来的、冲着南楚皇室来的,如今若能摸清些底细,延凌哥哥回京后也不至于处于被动的局势。
而如今延凌哥哥人在边关,与北齐的战事才是最要紧的,还要顾着她的父兄,若是让他分了神,还要谋划这边儿的事情再加上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儿,反而得不偿失。
就算她此时没能找到那暗中之人的蛛丝马迹,眼下她只要将自己给保护好了,不给旁人添麻烦,等哥哥回来之后,凭哥哥的本事即使旁人谋划已久也未必会落入下乘。
“况且……”沈若声音有些闷闷的,“延凌哥哥远在边关,我也不知该如何传信儿给他呀。”
“不过哥哥虽然不在京城,九殿下倒是在京中,广颐宫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倒是可以拜托九殿下去探查,不过若是那暗中之人联络的是辰王府的话,要么……还是让国公府的人去?”沈若有些犹豫地问出了声,也不知道是在问华菁还是在问她自个儿。
“嗯、对、对,这个法子挺好。”华菁十分赞同的点点头,倒不是真觉得这法子高明在哪儿,而是她觉得横竖不是这小祖宗亲自出马就好了。
沈若不说话,只是闷着头想了一会又觉得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大约也只能如此了。
她悠悠叹了口气,用手掌撑住脑袋,感慨道,“唉我若是自个儿手上有一大批可用之人就好了。”
华菁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觉得小主子这个愿望好像也不是实现不了,心痒痒地问她,“一一,你真的很想要组建自个儿的势力么?”
“自然很想啊”沈若没察觉出华菁的不对劲来,只是感叹,“若是有了自己的势力,这样遇到事情了便不用束手无措,说不定还能帮到哥哥的忙呢”
“不过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啦,”沈若忙摆了摆手,像是在打消自己心里的念头,“我又不会培养人,也不会管束人,手头的银子倒是挺多,不过花钱买来的人衷心不够,用着也不安心。”
华菁又扭了扭身子,实在是忍不住了,“一一,这人手么、势力么,我觉得说不定你可以捡现成的用。”
“你说得也对!”沈若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沈若的话倒是让华菁心里惊了惊,小主子已经知道了?什么时候?还是她这就算说漏嘴了?她不过是心痒痒地嘴贱多说了那么一句就被小主子猜出来了?搜搜suxiashu
“华菁姐姐,你说得对,国公府的势力可不就是现成的,我可以用的势力么,”沈若以为华菁也是这个意思,顺着话往下说,“不过就目前而言实在也很不便,一来国公府的人到底不好入宫,特别是入后宫,一些宫内的事情便也不好出面帮我,二来虽说国公府每月往长乐宫送的东西不少,可是这些东西都是过了大内侍卫的眼的,也便相当于过了皇上的眼,不能从这个途径递消息,除此以外,我若是与国公府来往得太密切又怕惹了皇上忌讳。”
“……”原来是这个意思,华菁觉得她真是自个儿吓自个儿,往后还是不要这么嘴贱了。
沈若丝毫没发现华菁的别扭,只是自顾自地想着如何将那潜在暗处可能会对他们有威胁的人给揪出来,嘴里还念叨个不停,“这事儿还是早些办了好,时日拖得越长,痕迹越少,越是不好办了。”
沈若一向是个说干就干的,立刻将窗子打开,“隐卫在么?”
隐二从西配殿的暗处现了身,恭敬道,“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沈若想着今日自个儿去后花园大约也有隐卫跟着的吧?如此他们应当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吧?“我今日去见萧霁,你也跟着我的么?”
隐二似乎没想到沈若会问这个,颇有些尴尬,“是的,姑娘,不过属下只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绝没有旁的意思。”
“嗯,我知道呀。”沈若点头道。
隐二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姑娘,您放心,我不会告诉主子的。”
“……”嗯?怎么说得跟她背叛了哥哥,他要替自个儿瞒着一样?“多、多谢你的……好意?”
隐二似乎也察觉到了自个儿说得话十分不妥,立马又尴尬解释,“属下的意思是主子命属下等保护姑娘安全,跟着姑娘是为了姑娘安全着想,而姑娘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全是姑娘的自由,主子离京的这段日子,只要姑娘安危没有受到威胁,属下是不会传信给主子的。”
沈若本来也不介意这件事儿,不过看隐二正儿八经地解释也不好打断他,认真听他“述职”,不过听到最后,还真是眼睛亮了亮,“你可以给哥哥传信儿么?”
“是的,姑娘,我们有专门的暗桩负责传信,很安全,您有信要传给主子么?”隐二一板一眼地问她,
“哦,那倒没有。”沈若摇了摇头。
“那?”隐二有些疑惑,他方才分明瞧见姑娘在听到给主子传信这几个字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还以为姑娘有信要传给主子呢,难不成他看错了?
“不是的,虽然我没有信件要传给哥哥,但只要知道我能给他传信我还是很高兴的,”
沈若说着这话时,大大的杏眼都微微眯了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只要我知道我想要联络哥哥的时候,我都能联络得上他,那我就很高兴了,无关于我究竟有没有信要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