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新就像一个小影子一般寸步不离的跟着林苏,林苏故意在慎沉风面前答应一新晚上和一新睡。
慎沉风再没下手机会,纵然心头烧着一把烈火,可林苏不当干柴,他这把火也烧不起来,他只能离开了。
孩子们上床睡觉后,林苏看了一下时间,给教授打了一个电话,教授在电话里声线洪亮而清脆,还透着欢乐的味道,“苏苏,你和孩子们都好吧?这个时候孩子们是不是睡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不用惦记我,只要你和慎先生和和美美的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一个电话,林苏才得知是慎沉风骗了教授,教授根本不知道慎沉风是绑架了他们母子。教授只是以为她心甘情愿的、欢喜的和慎沉风在一起了。
想起慎沉风的话来,林苏自然知道,教授是想回国的,教授的家在熙城,他的亲人也都在熙城,当年教授迫不得已被赶出国,如今,教授早就想回来了。
这些年若不是他们母子拖累了教授,教授肯定早就回来了。
“教授,慎沉风为您定了下星期的机票,到时候,我到机场接您。”
“嗯,知道了,苏苏,替我谢谢慎先生。”
“……”林苏眼里有泪,却用欢乐的声音对教授说:“教授,他说让我替他谢谢您,谢谢您这些年对我们的照顾。”
挂了教授的电话,林苏就哭了。
她不知道自己落的是什么眼泪,三年前在慎家那么艰难她都没哭过。
……
从别墅出来,慎沉风没有回家,他给乔羽鹤打了一个电话。
乔羽鹤在十分钟之内便赶到了。只是,乔羽鹤看见在酒吧里一个人喝闷酒的慎沉风时有些意外。他以为慎沉风叫他是因为工作需要,可现在看样子是叫他来陪酒的。
陪他喝闷酒。
慎沉风在喝闷酒,依照他的性格,慎沉风心中有事儿的时候应该是一个人孤独,或者该给他的朋友宫凌和荣澈打电话,而是,怎么就给他打了。
乔羽鹤站在慎沉风面前,叫了一声,“慎总。”
慎沉风指了指他旁边的沙发,他说:“坐下。”
“……”乔羽鹤看了看慎沉风,又看看慎沉风旁边的位置,他只是慎沉风保镖,他能站在慎沉风的旁边,坐在慎沉风的旁边,三年了,从未有过。
乔羽鹤还是坐了下来,慎沉更便给乔羽鹤倒了一杯酒,乔羽鹤连忙双手接住。
慎沉风将自己那杯酒喝了一口,他说:“不管你来我这里有什么目的,能再缓缓吗?”
乔羽鹤:“……”
慎沉风回头侧过眸看着乔羽鹤,他又说:“林苏拒绝了我。”
“……”乔羽鹤的目光从慎沉风的脸上落在慎沉风给他倒的那杯酒上,那是一个透明的高脚杯,杯子里的是威士忌,乔羽鹤是特工出生,不止有盖世功夫,还有过人的嗅觉,他闻到了那酒,竟然是号称一口酒就是一套价值昂贵的房子的艾雷岛威士忌!
但乔羽鹤闻着这酒刺鼻,无清香。
“我欠林苏太多了,”慎沉风说:“想还她。”
慎沉风说完,又将杯中剩下的酒全部喝了。他转头看向乔羽鹤的酒杯,“怎么?怕我下毒?哼,我不会卸磨杀驴的。”
“咳咳。”乔羽鹤左手弯起,放在嘴边,挡着唇咳嗽了几声,有人说他是狗,也有人称过他是狼,还从未有人说他是驴。
慎沉风看着咳嗽的乔羽鹤,“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到想和你共一片天,成为朋友。”
乔羽鹤垂在沙发上的右手攥了攥,攥成了拳头。
慎沉风垂眸,看着乔羽鹤攥紧的拳头,他说:“我们之间真的有不共戴天仇恨?”
乔羽鹤一下子松开拳头,他说:“慎总您醉了?”
慎沉风不理会乔羽鹤的话,他又说:“是什么?我怎么惹过你,你说出来。”
“慎总您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乔羽鹤说着要站起来。
“乔羽鹤。”慎沉风声线不高,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羽鹤,不论我欠你多少,别动我的亲人们,包括林苏母子,你冲我来,算我求你。”慎沉风将那杯酒全喝了。
包间里那盏暖黄色的大吊灯一点儿也不亮,甚至空气中飘着压抑的分子,乔羽鹤的脸上一直都是那个冷酷无情的颜色。
乔羽鹤终于蠕动了一下嘴角,可话还没出口,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宫凌推开包间的门看见慎沉风和乔羽鹤后回头就对荣澈说:“沉风真的在这儿!”
宫凌说着就和荣澈走进来,看着桌上的酒,“哟,两人真会享受,这是不是艾雷岛?”
说话间,宫凌拿起桌上的酒瓶来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又看着慎沉风,又看着乔羽鹤,“羽鹤,可以呀,我们做了多少年他的朋友都没有请我们喝过艾雷岛。你跟了他三年他就请你喝这酒。”
宫凌坐下来,又像个主家一样招呼荣澈落座,还拿了两个杯子给自己和荣澈倒酒,“荣澈,今天咱两也沾沾乔大侠的光。尝尝这世界第一贵。”
荣澈接住宫凌递过来的高脚杯却没喝,他低声对宫凌说:“他们好像在谈事,咱们是不是有点儿……”
“谈事?!”宫凌不止打断了荣澈的话,还扬高声调看着慎沉风和乔羽鹤说:“他们俩大老爷们谈什么事儿?哎你俩不会是gay吧……”宫凌指着慎沉风,一副大彻悟的表情,“你这么多年不近女色,难道这是真的!”
被宫凌指住的乔羽鹤本能的移动了一下身子,他左手微微弯起挡着嘴咳嗽了一声站起来,恭敬的对慎沉风和宫凌和荣澈说:“慎总,宫先生,荣先生,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哎,怎么走啊?”宫凌知道乔羽鹤不苟言笑,虽然乔羽鹤是慎沉风的贴身保镖,但毕竟他和乔羽鹤还不熟,开玩笑要看人,不是很好的朋友,不能乱开玩笑,宫凌忙说:“我是瞎说的,乔大侠。”
乔羽鹤点点头,只是作为道别,便走出去了。
慎沉风剜了一眼宫凌。
宫凌指了指门口,对慎沉风说:“其实还挺想和那乔大侠做朋友的,可每次见他看上去比你还拽三分,你是主人,就允许一个保镖比你还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