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苏若辞的宫殿，楚衡再去了秦慕宣的寝殿，也没有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再往前走，不远处就是完颜陵若的宫殿了，可是此时的寝殿像是冷宫一般，连打扫丫头都没有。

宫殿上的门也是落了灰，不曾打扫过一般，楚衡难以想象里面的人过的如何。

自从她被毁容之后便再也没出过宫殿，更是任由宫女欺负，每天剩菜剩饭的端给她。

楚衡以为她会想不开，没想她竟熬了这么久。

楚衡带人准备慢慢走上去，可太监们气势汹汹的上前，仿佛此刻在完颜陵若宫中的自己更像主子一般。

其中一个太监猛的一脚将门踹开，里面的投射出来的黑暗不经让人打了个冷颤。

楚衡瞪了踢门的太监一眼，“放肆。”

太监这才想到自己今天是跟着楚衡一起来的，立马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点头哈腰的走到楚衡身边去。

“平日里你就是这么对待主子的？”楚衡语气冰冷。

太监也不是傻子，他听出了楚衡话外的意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将军息怒啊，只是她如今只是一个冷宫中的弃妃，实在不值将军为她如此啊。”

“大胆。”楚衡直接一脚踢在太监身上，把他踹飞了几米，落地之后，口吐鲜血，这伤势估计的养伤十天半个月了。

所有人被突然动怒的楚衡吓的齐齐跪在地上，大喊。“将军息怒。”

楚衡只是撇了他们一眼，冷冷道，“第一，大王并没有下令将完颜王后降位，更没有将王后打入冷宫，你们这样做是想被株连九族？”

“将军饶命啊。”众人齐呼，脸上冷汗直冒，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哼。”楚衡一甩衣袖，直接进了宫殿，他是一个外臣，理应不该管这种事，这种事还是得交给后宫之主处理。

屋内还是如叶子烟他们当初刚进来的时候一样，只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烛火在屋中摇曳着。

桌子上还坐着一个女子，本就瘦小的身子经过这些天的摧残更加狼狈不堪。

她正举着筷子对着盘子上面飘着的苍蝇发呆，而站在她旁边的雪竹也变得傻傻的。

连人进来了都不管不顾。

“微臣楚衡参加王后娘娘。”

楚衡先行跪下给完颜陵若行了礼。

本来还在呆愣的完颜陵若听到王后娘娘这四个字，眼睛猛然晃起了光，她有多久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哪怕是在骗她的，她也…

她笑了，站起身看向楚衡的方向，因为灯火昏暗，楚衡并不能看清完颜陵若的模样，只是她脸上好像挂着一块白色纱巾，楚衡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因为外臣不能盯着嫔妃看。

“哎。”只是下一秒，完颜陵若又叹起了气，她无奈的对着雪竹道。

“雪竹，你听，本宫有多久没有听过王后这个称呼了，你说本宫是在做梦吗？”

雪竹被完颜陵若这么一说，也精神了起来，“娘娘，您没听错，就是在叫您呢。”

楚衡看着这对主仆不由心跟着抽疼起来，她们本来是花一样的年纪，却入了深宫，又不得宠，还得忍受深宫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