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顺势接了下来,不过包厢还是很安静,亭子为了打破这种安静,也为了了解主题。
盯着裴逸轩,一脸认真的动了动唇:“你上次给我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什么?”
裴逸轩顺势也给自己倒了杯饮料,唇角一勾,语气却很平:“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呢?”
“”
闻声的亭子心里一万句草泥马
我特么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关键是我在问问题啊。
搞什么神秘啊?
有屁就放不行吗?
亭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启唇,语气冷冷清清:“如果你觉得这样好玩的话,我想告诉你的是,这样一点都不好玩,甚至还有些幼稚。”
闻声的裴逸轩抬头看了亭子一眼,鸭舌帽下精致漂亮到不似凡饶面孔,恍若锋锐利剑。
他语气轻巧的:“哦,是吗?别着急啊,好玩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什么?”桌对面的亭子握紧筷子的手泞滞,似慢了一拍。
看着裴逸轩嘴角忽的挂起很明显的笑,严肃的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完,一秒,两秒后,才见裴逸轩一边放下筷子,一边扯纸巾擦嘴。
亭子眉头一拧,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气氛寂静了下来。
半秒后,包厢的门被打开,只见一道身影闯了进来,像带着冷风一样,原本就冷的包厢,如同变成了冷冻柜一般,亭子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只见纂一青着一张脸,视线在亭子身上停留了几秒,确认了她无恙。
咬着牙转身,速度的撸起袖子,紧攥着拳头的手,朝着裴逸轩那张冷峻到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挥去。
重重的一拳直接落到了他的嘴边,很快一抹腥甜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
裴逸轩险些没站稳,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唇角依旧微勾。
纂一冷眼的盯着他,嘴里低骂了一句:“我他妈不是过不能动她吗?”
整个空气中布满了寒气。
亭子被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怔住了,表情一僵,但是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
急忙起身,跑到纂一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拉开了他。
亭子拽紧他,语气紧张:“纂一,你要干什么?我没事。”
那一刻亭子,心底一阵暖意袭来。
这个男人是因为担心她啊。
某一个瞬间她被触动了。
被亭子的声音抽离出思绪的纂一,见她那张熟悉到再也不能熟悉的脸。
他的心被一下子击中了,很痛。
他真的很害怕会再次失去。
他不想再失去了他认为最重要的人了。
纂一一直把亭子藏在心底里,她是谁都没办法触碰的爱。
谁也不能伤害她。
亭子紧握着纂一微微颤抖的手,低声安慰道:“没事,我没事。”
顺势颔首盯着站在一侧,轻擦嘴角的裴逸轩,四目相对,僵持了一会儿。
这个时候的裴逸轩眼底布满了寒意,嘴角却在一点一点的往上扬。
“我的对吧,是不是很好玩啊?”
完的裴逸轩,朝着亭子微微挑眉,然后从桌上拿起他的外套,挺直了背脊。
他盯着纂一看了几秒,沉缓的开口:“亭子前辈,你没看出来吗?你对他还是很重要的。”
亭子不知道裴一笑这话是什么意思?见他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但是那眼神盯着纂一,透着冷意和挑衅。
他这是故意的,故意的激怒纂一。
亭子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能感觉到这背后的故事,很复杂。
裴逸轩细长白皙的手指紧握着外套,骨节发白,他目光冷冽犀利,等着纂一的回答。
“你”刚准备开口的纂一,被亭子的手紧紧的握住。
纂一下意识的收了收身子,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锐利,好看的喉结动了动,却没有话音冒出来。
只是两人交锋,如同刀光剑影一般。
时间过去了两秒之后,裴逸轩见纂一没有回答,转身准备离开。
那双目触及到亭子的脸上,微微停留了半秒,很快收回目光的他,轻笑了一声,彻底消失在饭店的走廊上。
被裴逸轩打量的眼神看的发毛的亭子,深吸了一口气,手心收紧,刚想询问纂一的情况。
只是她话刚嘴巴,就听到纂一尖锐指责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你为什么要出来跟他一起吃饭?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没反应过来的亭子,愣了愣,不知道为何,此时看到纂一,亭子竟然觉得自己有了一种愧疚心作祟的不安福
明明他也没有她不能和裴逸轩见面。
明明他也无权干涉她的自由。
只是她明明知道纂一和裴逸轩的尴尬,但是她的好奇心作祟。
所以,此刻她还是慌了。
纂一紧握着拳头,侧身,低头认真的盯着亭子看,面颊微微颤抖。
有些急躁的再次开口:“万一他要是伤害你了,我得多恨我自己。你知道吗?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
“什么?”亭子的话音刚刚落下,一双大掌朝着自己的腰搂了过来。
她已经被拉近一个坚硬的怀抱里,很快自己的嘴巴就被一个炙热的唇堵住了。
亭子的眉头开始变得紧锁,她想挣扎,但是纂一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很快整个人就被放倒到潦子上。
他的唇还死死的压住她的唇,她无力反抗。
她拼命的想要移开她那张不知道该何处安放的唇,却像被他的温柔感染一般。
亭子的身体竟如石雕般僵硬无法动弹。
只是感觉到他的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细腰。
越来越用力。
亭子的眉头这才蹙的厉害了一些。
她才意识过来。
这个时候她应该早点抽离出来。
她要清醒。
所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朝着纂一的热唇咬去。
大概是感受到了疼意,纂一下意识的抽开了身。
“有病。”
亭子红着一张脸,怒视着纂一。
语气中夹杂着强烈的怒气,劈头盖脸的朝他骂了过来。
“神经病,敢出去你就死定了。”
警告完的亭子,猛地推开纂一,漂亮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狼狈和恼怒。
然后顺势捡起一旁的手机,转身快速的离开了房间。
纂一慢慢的坐了起来,舔了舔自己唇上微微的刺痛,拿起亭子刚刚喝过的酒杯,又倒了一杯,但是却迟迟没有动静。
要不是手机电话突然想起,他还不知道要发呆多久。
是方何的电话,来自大洋彼岸的关怀,但是他并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