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记得她是连熬了两个晚上,边哭边摸着眼泪看完的!不为别的,只是觉得这个与她同名的女主——实在是太悲惨了!
虽作为贵族之女,荣鼎加身,但她这一生,可着实多舛。
及笄后出嫁,琴瑟的生活不过两月,两月后,夫君外放办差,遇黄河汛期,不幸的挂了,仿佛是命运的开端。
痛丧双亲又时感瘟疫,遭人轮玷生不如死,是是非非,让沈惊语见识了人性的丑恶与朝廷的腐朽,最终她决定投身新军,推翻当朝的统治。
新军攻破王城,岁遂康泰,众望所归,万民载歌和舞,纪念着这个不平凡的日子。
而沈惊语,却再已看不到,那一生多舛的女子已然长眠,长眠在破城前夕的火光刀影,长眠在她永远的二十四岁。
她还记得,原书最后是这么记载的:“嘶哑的铁戟穿过胸膛,沈惊语轰然倒在地面,巍巍宫墙已然模糊,血光踏影,冰河入梦来,她仿佛看见了山河沉寂。零星的火光,如同坟场内飘摇不定的鬼蜮,远处红墙内宫,她听见了金兵卸甲亲自,对上首的新帝王道上一声“万岁”。”
可能是与自己同名,看文的时候就对这个女主有着别样的感情,沈惊语是什么绝世小可怜,这哪是什么励志女将军,分明是BE文倒霉蛋。
怀着既无比悲愤又无比内疚的心情,犹豫再三,她给了这本书一个差评,谁知道一觉醒来,就成为这个倒霉蛋了。
沈惊语着实是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马车内的春希见她呆愣半天,以为还在犹豫,当即就发话了:“小姐!你还想什么呢,这种浪荡子您还犹豫什么,奴婢看,您就应该一锤头狠狠砸下去,好让他知道哪里是北!”
沈惊语回过神了,哦,这次出来是要手撕绿她的贱男人和**人,差点忘了正事!
“哎呀,春希,你家小姐怎么会犹豫呢!”
“那小姐你刚才在想什么?”春希不信反问。
沈惊语顿了顿,抬头,妖娆的凤眸闪出一丝精光,低头玩弄了番细长的玉指,不轻不慢道:“哦,我只是在想,本小姐一会进去,是先扯了那贱男人的衣服好呢,还是先揪烂那贱女人的头发好一点呢?”
“小姐,这……”
春希还没回答,马车倏然停住了!
到地方了!
沈惊语突然睁开眼,捏了捏有些酸软的肩,挑眉,活动手腕,一副干大事的样子。
正处闹市区,一条街上围满了过往的商贾,人流攒动,络绎不绝。
沈惊语抬眉,看了一眼自己左手边的楼台。
外砌红砖,内修寰宇,里头隐隐还听见小楼亭台的水榭声,飘着一股淡淡的珉竹茶香,给人心旷神怡之绪。
倒还真比一般的青·楼雅致不少。
行,算这个渣男还有点眼光!
沈惊语点点头略微表示赞同,但即如此也改变不了她强烈捉女干的使命感,朝着后面的春希挥挥手,声音洪亮,就道一声:“抄家伙!跟你家小姐上了!”
春希在后头跟着,见着沈惊语二话不顾一头栽进去,心道慌了
“唉小姐小姐,您…您走错地方了,人在对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