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后,沈惊语便开始跟着王妃学习舞乐。
祭祀舞
讲究的便是身姿婀娜,轻盈如冰上燕。
可惜很不幸,作为一个大老粗,沈惊语和这一句没沾上任何关系,于是,她今天的第一课,便是学习站立的仪姿。
沈惊语脚踩一双恨天高底鞋,头顶上还端着半碗温水。
用王妃的话来说就是,什么时候她起身旋转跳立,还能保持温水还滴毫不漏,那就离成功不远了。
沈惊语着实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为别的,就这一上午,这瓷碗,砸了没三十,也有二十八了。
“啪!”
第三十一只瓷碗摔碎时,王妃捂眼,她终于看不下去了,让沈惊语换了鞋,坐下来先小憩休息片刻。
沈惊语太阳底下站了半天,早就累的口干舌燥,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赦令,一头栽进凉亭,大口喝着凉茶。
王妃坐在一旁,看着某人狼吞虎咽的动作,一下子又想起今儿早上的事了。
作为一个资深的八卦爱好者,老王妃始终坚信,这世上没有撮不成的两口子,只有不努力的红娘。
王妃递来糕点,凑过来问问:“小惊语啊,听说你又定了门亲事,是不是不!”
“是…是啊。”沈惊语咽着糕口齿不清。
“那你…见过他吗?”
“还没。”
沈惊语摇摇头。
“那可太好了!”王妃高兴道。
“您…怎么了?”
“没事,来小语,祖母跟你说啊!”王妃拉着沈惊语的手,不知觉间称呼都改了。
“那个新状元啊,我这个老不死的也是见过的,怎么说呢唔……”王妃顿了顿,开始想词:“青面獠牙瞪目如炮,四肢不勤脑子不行,还黑的跟煤球,总之和珏儿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海底啊~”
王妃开始侧面烘托
这俗话都说,有对比才能有伤害,她就不信,珏儿这张脸,还有小姑娘不喜欢的。
沈惊语点点头。
裴珏那张脸,的确是无话可说。
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王妃要拿他与自己的未婚夫比?二者有什么关系吗?
见她点头,王妃以为她是赞同自己的话,激动地便继续往下说:“其实啊,你别看珏儿这外表冷冰冰的,其实内心可柔着呢,每逢过节给我这老太婆的礼物数都数不过来,舍得给女人花钱的男人,好啊……”
“咳咳——”
王妃没讲完,沈惊语险些一口茶喷出来,卡在嗓子眼里,引得一阵猛咳。
“怎么了,可是呛着了?”
“没……没没,您继续。”沈惊语摆手,不忍打断老子的人话。
“还有就是啊,珏儿他这么多年,除了和你定的一桩婚事,可还没有接触过别的姑娘!”
“嗯…嗯。”
沈惊语点点头。
要是她有这幅好模样,一定得做个浪里白条,结果这货还是母胎solo,真没用!
王妃叭叭地又说了半天,从衣品到人品,从生辰到八字,最后连那桩出了五服的亲都被她搬出来套上了亲上加亲的典故。
可她观沈惊语,却始终一副淡淡听闻,无动于衷的样子。
王妃急了,决定下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