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你说什么?”
柳氏身子有些僵持,缓缓起身,脸上的表情更是难以置信。
“娘你惊讶什么,女儿大了,也是迟早要许人家的呀。”沈芷以为她娘是舍不得她,所以才表示惊讶。
“不…不是,你说…你要嫁谁?”
“忠勇王府的世子!”沈芷回答地无比轻快。
“胡闹!”
柳氏一拍桌子,“你知道那世子是谁吗?”
“我知道,不就是沈惊语那个退了亲的未婚夫吗。”沈芷坐到柳氏身边,撒娇道。
“反正不都是池北侯府的嫡小姐吗,沈惊语不行,那女儿就替她顶上呀,娘,你放心,我是不会跟她一样介意世子腿部残废的,女儿会好好待他的,你今晚就跟爹说去。”
“娘~”
沈芷摇着柳氏的胳膊,神态天真得像已步入洞房的新人。
“芷儿你……你可真是是糊涂啊!”柳氏愤慨,一时竟想不出话来指责。
“忠勇王府是一等公爵,祖上还曾出过皇后,咱们…咱们拿什么配人家,你这话可莫要再说了,若是被旁人听见,可是要被笑话的!”
“娘,你还是我娘吗,怎么这么说话!”
沈芷气的从座位上站起来:“都是爹的女儿,都是侯府的嫡出小姐,怎么她沈惊语就能许世子,我就要被人笑话!
“唉——”
柳氏长叹了口气,拉着沈芷坐下来:“芷儿,不是娘要贬低你,那王府……咱们的确是攀不上啊。”
“虽同是侯府的小姐,但…但你终究和你姐姐是不同的呀,你姐姐出生就被赐封郡主,母亲更是昌宁大长公主,而咱们……芷儿,娘是被扶正的啊,或者娘说句再难听的,你姐姐许世子,就是下嫁下嫁!咱们,便是高攀!还高攀不上!”
柳氏说完一番,整个人都有些哽咽。
作为一个母亲,没人比她更了解女儿的性子,心比天高,可偏偏命比纸薄。
总奢望那些虚荣有的没的,性子如此要强,得有个人去打压让她认清现实,不然早晚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沈芷不仅没被打压到,还越压越“勇”,被这番话气的浑身冒火,“唰”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行,您这话就是不想帮我呗,那好,我自己想办法,反正我是一定要做王妃的!”
说完,整个人风似地跑出去。
柳氏望着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泪落,这孩子…迟早有一天得吃大亏啊!
……
…
东厢院的……茅厕
沈惊语自然是不知道此刻便宜妹妹那边的闹剧,她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药店老板,果真,诚不欺她!!
不愧是西域进口巴豆,无色无味无残留就罢了,他…他娘还持久性长,药力反复!本以为从王府回来就已经没事了,可到屋刚躺下这肚子…
常言道,饮食不净不是病,可…可可这腹泻起来,是真要命啊!
沈惊语可怜无助弱小,又一次流下了面条泪。
而此时,一门之隔的茅房外
“小姐,小姐,你好点了吗?”春希捏着鼻子轻嘘嘘地问道。
“没……怎么了?”沈惊语有气无力。
“噢,奴婢过来,就是来告诉您,长公主已经知道了,殿下还派人来说,让你后日回府去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