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虽然不机灵,但诚然她也不傻,屎盆子扣下来,她第一反应,那肯定是奋起,将屎给掀翻!
“舅母舅母…可真也不是我啊,是…是千筠叫着我进宫,一顿痛诉跟我表明什么非君不嫁非卿不爱呀,我是实在不忍心,才答应帮她送信的呀,母亲…母亲,你可得相信我,我是正经人,大大的正经人呀!”
所谓塑料,说起瞎话可谓一个比一个狠,还是绝对不打腹稿的那种,怎么抹黑怎么说。
常言也正是如此,姐妹好比同林鸟,大难临头,对8起,俺得先飞。
“啊呸,永乐你是不是十几年都没洗过脸,你要是正经人,那我就是普度众生观世音,母后母后,儿臣可绝对说的是真的呀!”
“什么真的假的,我就是老实人怎么了,起码我不玩弄别人感情,你这个臭渣女,哼哼哼!”沈惊语无情回击。
二人似乎忘了身处何境,直接开始明着掐架。
“说够了没有,都给我闭嘴!”
曹皇后高声一昂,那久居上位者惊若悬河的气势,一下将二人给懵住。
两个小鸡仔吓得瑟瑟发抖,都哑了嘴。
“皇嫂,消消气,这事还是交由我处理吧,为了这两个臭丫头,您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昌宁公主递了一个眼色,在一旁轻声劝慰道。
“哼!”
皇后拂袖,冷哼一声别过身去。
昌宁瞟了她俩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声音嘹亮而又清朗:“千筠,不守礼度,私自离宫还着男装害俗,就罚你,回去,《女则》抄写百遍,抄训不完,不得外出!”
“千筠知错,谨记姑母教诲。”
千筠迅速应下,她知道,姑母这是在帮她,若是落到母后手里,只怕会比这还严厉。
“母亲母亲,那我呢!”
沈惊语凑上去,问道。
“你?”
昌宁凤眸微挑,睥了一眼:“口出狂言行为骇浪,回去,抄两百遍!”
怎么千筠一百遍,她就是两百遍,沈惊语不服。
“母亲,那个……”
“三百遍!”
昌宁横声,直接阻断她的话。
“我………”
沈惊语还想说什么,奈何她母亲话音阴冷,不带丝毫的通融:“四百遍,再说一字,继续叠加!”
沈惊语:“………”
生活终于对我这个无助的小猫咪下手了。
一下老实了,都不吭声了。
两个人就如同泄了气的蹴鞠,没有灵魂的瘫软在地上,那两双狭长的黑眸中,是沉默是无望,是满欲生活悲剧的黑洞。
昌宁很满意两人的这番表情,心中某种邪恶趣味更是到了极点:“好了,你们俩是瘸了还是断了,都不打算走了是吗,真想赖在本宫府上蹭个午膳吗?”
这话一出,谁还敢多呆!
两人飞快地从地上跳起,然后以毕生不可拥的疾度逃离现场。
开玩笑,再多留一秒,可真是会夭寿的。
望着二人那如同受惊兔子火速逃窜的滑稽模样,皇后还是忍不住摇摇头:“昌宁你呀,这么多年了,性子可是一点也没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