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晚宴回来,母亲低落好几日,哪怕同在公主府,也没上几句话,每每沈惊语想问个究竟,都被昌宁一句“无碍”给打回了。
母亲自己不,她更是不好意思多问。
一眨眼过了数日,那日赐婚的波澜也没了后续,仿佛就被静置了办。
不过相对侯府,公主府的确好自在了许多,这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主子,早起不用再去向祖母请安。
祖…祖母……
宗人府的也查了数日,祖母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音讯,她曾也怀疑过沈芷,但派人暗中调查了一下,这白莲的确没什么异常举动。
其实这事,聪明的人心中都有数。
祖母消失前,便是昏迷不醒的模样,如今过了这么多,怕是早就………
前日父亲递来消息,若是祖母还不找到,就对外公布祖母新丧,这样…起码保住了侯府的颜面,不容得外人置喙。
中元节已然过去,进京的边境使臣也在这几日陆续离开,西琉越已然是留下了,太子处理的事务,让人在驿站住下。
圣上恩旨,既是入京,那便远来是客,国子监秋季的学堂也快开了,允准西琉越进国子监,与世勋子弟共读学习。
本以为好不容过了中元节,祭祀舞的差事没了,能好好休息个几,结果千筠今日来,直接给她当头一棒。
公主府
听闻自己也要被迫入学的消息,沈惊语猛地从原地跳起,情绪激动:“为什么我也要去,往年这名单不都是没我吗?”
“往年的确是没你。”
千筠坐在桌前,淡然地抿了口茶:“国子监男女同窗,极容易产生情愫,早些年出过不少丑闻的,什么之类的爵门姐夫错爱姨子,新婚嫂嫂与叔弟的那些事,丑闻多了,那便影响名声了。“
“所以国子监明文规定,适应男女但凡有婚谋姻亲者,一律不收,你不是原来定了两庄亲吗,自然是去不得,如今卫戍已死,你身为侯门嫡女,哪还有不去的道理啊!”
千筠语态平缓,话速一气呵成,难得地也跟她讲起大道理。
“协…行吧。”
沈惊语心不干,情不愿地点零头。
得,以外穿到这就不用上学了,感情到哪都是一样,被学习扼住后脖颈的可怜。
“不过我有一件事还得提醒你!”千筠突然当下手中茶杯,抬起头,看她。
“什么事呀?”
“国子监是要分设学堂的,不同的人安排在不同的学堂,就连传授的夫子也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你要早做打算。”
“分设学堂?“
“那又是个怎么分法?”沈惊语撑着下颔,疑惑问。
“嗯……这个也不好,不过往年都是夫子出卷,我们答题,按照名次分设而立,我想今年也不会意外,去年也是过了中元就是,考试应该就安排在这个月下旬。”
千筠顿了顿,努力回想了一番,又道:“国子监一般都是分设四个班的,子癸寅卯,从高到底,最好的在子班,最末的则在卯班,依次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