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思突如其来的动作，两人都愣住了，身体陡然僵硬，尴尬的对视着。

东方明月的耳尖有些微红，那唇上的触感很软很软，而且温凉温凉的，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而且那手很小，东方明月垂首暼了一眼自己的手，大概刚好一手就能握住，大小正合适。

相思奇怪的瞅着东方明月嘴角越来越大的弧度，嫌弃的拿开了自己的手。

“最好别窥探我的心思。”相思对着东方明月道。

“我不喜欢。”相思顿了顿，又加了一句。

唇上的温度突然散去了，东方明月有片刻的愣怔，心底有些留恋，有些不舍，总之就是很复杂的情绪。

对上了相思那清冷的略带嫌弃的眼神后，东方明月也回过神来，隐去了那异样。

“这也不是贫僧可以控制的，殿下习惯就好。”东方明月又坏笑道，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看着相思。

当然了，这读心术自然是有限制的，必须直视对方的眼睛，不想听的时候，东方明月自然是听不到的，不然他每天要得被多少“噪音”污染耳朵？

东方明月眯了眯眼睛，当然了，他并不想告诉九皇子。

因为他突然发现能让这个九皇子恼怒也是一种乐趣，表面看着柔柔弱弱的，没什么心思，实则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多了呢。

果然，听了东方明月的话后，相思一向淡然的小脸顷刻龟裂，怒视着东方明月，右手动了动，真想一巴掌拍过去。

不过片刻后，相思就恢复了之前笑眯眯的模样，假笑弧度恰到好处，风轻云淡，再也看不到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是那眸色却更深了。

“国师有事就明说吧，本殿有些乏了。”相思道。

这变脸的功夫到底是炉火纯青，连东方明月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殿下确定要在这里说？”东方明月挑眉道。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相思避开了东方明月的眼睛，低头用脚尖蹭着地上的石子，一来一去。

“国师放心，这里没有外人，安全。”相思沉声道。

东方明月沉默了片刻，才继续开口，“殿下无非是想知道如何解毒，还有锻造孱弱身躯的法子。”

听到这句话，相思的眼神闪了闪，却没有抬头，仍旧踢着脚下的石子。

“无解。”东方明月又道。

这话的意思就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所有努力不过是一场空，死才是她的解脱么？

在这一刻，相思突然有些愤恨，死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如今这条命也是借来的而已，她不怕！

但是，很多时候，人最不能忍受的是，给了希望，又被无情的剥夺，这是在玩她么？

她不甘心，她不想接受所谓的天命！

“为什么？”

相思抬起头，直视着东方明月，眼里是毫不掩饰的不甘，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实的表达自己的情绪，没有虚假，没有欺瞒。

东方明月看着相思的双眸，只见那眼中的灼热，似乎要溢出来了，滚烫无比。

“世上的事，无外乎一个因果循环，前世种了什么因，今生必定要承受业果，谁也不例外。”东方明月淡淡的说道，柔情的眸子里倒是多了些许超脱世俗的博大广袤。

“因……果？”相思轻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