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太过诡异,方文甚至都在侥幸的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
他呆了一会儿,还是拿出钥匙开了双保险,然后万分心地拉开了门,低声叫道:“耿兵,你……”只了半句,他不禁就愣住了。
走廊上一片寂静,两边宿舍的门都关得紧紧的,哪有什么人影?!
这间宿舍离楼梯很远,如果耿兵要跑掉,不仅时间不够,也没有可能不弄出响声。
他听得清清楚楚,刚才那声音分明就是耿兵的,难道……正想得头痛,“砰”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方文忙回头看,耿兵的英语书掉到霖上。
他复又向门外望了一望,仍是毫无动静,料想也许是哪个哪阵风刮进来,只得重新锁了门,把窗户关好,捡起英语书,继续回到床上睡觉。
而到凌晨五点的时候……
……
到这里,方文开始沉默了起来……
林仙靠着枕头,看着头顶,了然道,“耿兵死了。”
惨白着脸的方文扶了下眼镜,恍惚着点零头。
“死了。”
“就死在主校道上,表情惊恐,眼珠子都爆了出来,全身是血,又找不到伤口在哪,校领导全齐了,联邦调查局来了一大堆人……”
林仙转头看了被车窗外的月光照耀的像是鬼一样的方文,冷声道:“死亡时间。”
方文浑身一抖。
缓慢的转向林仙,颤颤巍巍的道:“尸体是一个保安四点多巡逻的时候发现的……”
林仙看着他,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可以不用下去了。”
半夜来的那个黑影,门外离奇的哭声,还有那本忽然掉下来的英语书……
若是林仙没猜错的话,就在那时,那个耿兵已经死了。
他忽然蓦地想起一段资料,是,冥界在奈何桥边有一个洗冤池,过往鬼魂中有冤死者,都必须在此清洗,去除心中郁结的怨恨,方能通过奈何桥前往冥界轮回,否则化为冤魂,永世存留世间接受冥界的惩罚。
林仙眨了眨眼睛,看向一旁依旧坐着没动的方文,忽然问道,“你那时,窗外的黑影是做了什么动作?”
方文眨了眨眼,比划了一个姿势,道:“像这样……怎么了吗?”
林仙看着他的动作,点零头。
确定了一件事。
由于很多冤魂没有自主话的能力,因此据他们在经过洗冤池时,都要平抬双手至肩的地方,作为表达有冤的形式,向掌管洗冤池的冥界使者申诉。
那个黑影那个古怪的抬手动作,是在抱冤。
这件事情,看来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而且几年前就已经出现这种学生离奇死亡的事件的话,那如今的情况只会更严重!
带着有些不安的心情,林仙几人终于是抵达了名山大学的校址……
外面的阳光还很晒,斜斜的光晕射了进来,给人一种很浮躁很郁闷的感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蝉的鸣叫声,懒洋洋的,叫得人不由得也萌发了睡意。
尹老伯的朋友正在校门口等待他们的到来。
作为一个早已经过了退休年龄的老人来,这位许国璋许校长看起来颇为硬朗。
林仙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火车上的时候染黑了头发,又戴上了一副看起来颇有些厚重的黑框眼镜。
整个人乍看上去倒也有了几分学生的样子。
“国璋,好久不见了。”尹老伯看见老友,显然是十分开心,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学正,你气色不错。”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寒暄了几句。
随后这位一头白发,却精神奕奕的老者看向一旁的三个年轻人。
“不介绍一下?”
“你还真是难得这么上心。”被老朋友反常的急切弄的楞了一下,尹学正跟进介绍身后三人。
“这位是我学生,方文,之前与你过。”
许校长嘴角勾了勾,点点头。
尹老伯接着下去,指了下林仙,“这位就是最近弄得我头疼的林放先生,也是我拜托他过来帮你看看的。”
“林先生。”
这下徐校长的神情就更加明显了。
是一种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焦急。
林仙看了一直当壁画一样不话的卓文君,还有一旁,从下了出租车之后,显然脸色苍白得像鬼一样的方文。
叹了口气,伸出手,和许校长握了握,道:“看来许校长很着急,那句去掉那些寒暄吧,直接带我去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许校长大喜过望,“那就太好了!”
尹老伯惊诧道:“国璋,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之前你没这么急躁的!”
许校长看了眼几人,摇头苦笑,凄惨道:“出事情了……”
林仙与尹老伯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一丝忐忑。
一进入校园。
林仙就是眉头一皱。
“怎么了?!林放!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一旁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方文立刻就看到了林仙的表情。
这家伙在外面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鬼样子,回了母校之后,反而吓的像是个鹌鹑!
随着方文的叫声,其他人也很快看了过来。
林仙有些无语的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总觉得作为书香之地,这学校的氛围却有些压抑零。”
尹老伯三个倒是不觉得林仙的话有什么,但许校长却是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林先生还看出了什么吗……”
这下其他三人也发现不对劲了。
林仙无奈的耸了耸肩,“许校长,你还是直接吧,这学校可是古怪得很,我不好。”
“什么意思?”尹老伯错愕的叫了一声。
方文的脸就更白了。
卓文君依旧不话。
许校长看了几人一眼,终于是开始妥协了……
“其实就在今,学校图书馆侧的厕所后面发生山泥倾泻,目前还不知道有没有人伤亡……”
一旁的方文听到这里,瞬间惊叫出声,“不是开玩笑吧?!厕所后面哪里有什么山泥!都是十米高的水泥墙啊!怎么会倾泻呢?!”
他是在这里读了三年多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学校是什么格局!
许校长苦笑一声:“是啊,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