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叙作为随执轻多年好友,他内心反复纠结着,最后做出深重的抉择,连忙上前去,亲切地握住随执轻的双手,大眼睛眨巴眨巴,试图用爱感化他让他悬崖勒马,“你听我说,阿轻……你还年轻呢是不是?你几岁?二十一二十二?多少肤白貌美的小姐姐愿意为了你前仆后继,你千万不要因为一念之差毁了自己……阿轻你知不知道?”
随执轻:“……”
随执轻优雅地bia开他的爪子,优雅地把折好的传单平平整整地塞进上衣口袋里,优雅地微微一笑。
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寒光凛凛,“你猜我看见谁了?”
“……嗯?”
随执轻皮笑肉不笑,“往楼下看那个格子衫的店员,不要声张。”
炎叙小小的脑袋上挂着更大的疑问,他迟疑地走到二楼护栏边上,小心翼翼地往下面瞟了一眼。
柜台里穿一件暗红色格子衫披着橙色工作马甲的瘦小男人一脸生无可恋地操纵机器,“一口薄荷大杯和火龙果奶昔超大杯打包……”
男人皮肤黝黑,跟高中生差不多高,瘦得能瞧见骨头,就显得眼珠子鼓得有点吓人了,不过因为戴着眼镜所以不是很明显。
炎叙呼吸一顿,又蹑手蹑脚地回到随执轻身边,表情五彩缤纷,来回变换,随执轻觉得他激动得都有点不太正常了。
不太……正常。
随执轻表情也变了。
他坐直一些,手指扣着桌角,隐约感觉,炎叙接下来说出的话会让他当场大义灭亲。
炎叙看起来恨不得当场放声尖叫,但公共场合又不得不极力压住,神色极其复杂,憋了半天,挤出一句:“……原,原来你喜欢这……?”
随执轻反手就掀了桌子。
#
奇闻。
“进来嘬一口”开业至今,因为独特的风味和装修获得一致好评的和谐营业,在今天发生了一件斗殴事件。
暴徒随某单方面殴打炎某,摔了桌子倒了椅子,受害者炎某鼻青脸肿满脸写着WTF。
当事人炎某:现在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奶茶店老板南某第一时间上前调解,提及原因,正在气头上的随某轻蔑一笑,“他竟然说!让我!请他喝一杯!超!大!杯!的火龙果奶昔!还想要我去给他打包!!!”
南某:“???”
目击者:“???”
炎某:“……………………”
炎某痛哭流涕:“……不请就不请你动手干什么我自己买还不行吗?!”
这场由一杯超大杯的火龙果奶昔引发的惨剧,莫名其妙地发生了,莫名其妙地调解了,又莫名其妙地平息了。
得知此事,阎白控制不住自己的口吐芬芳:“妈的真是日了狗了。”
边山睿震惊:“谁教你这种话的?!”
阎白:“……”
阎白:“有感而发?”
南博图在一旁笑到打鸣,“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你知不知道思锐当时那个表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一只大鹅在旁边日常鸣叫没有什么问题,阎白丝毫不受影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两个成年男人,为了一杯奶茶,大打出手?”
“看过监控了,”南博思锐在旁边点燃一支烟,“没什么异常,角度问题,说话又太快,唇语读不太清楚,你要是担心你就自己去看看。”
“不不不不,我不担心,”阎白对两个男人撕逼没兴趣,一本正经地看着南博思锐,“你百分之百确定你没有招来仇家就行。”
“……”南博思锐略有迟疑,“其实也没有百分之百确定……”
阎白:“……”
阎白面无表情地拍拍边山睿,“走了。”
边山睿歪了歪肩膀,然后缓慢地站起来,表情似乎在沉思,看起来还很肃穆,他视线放在阎白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阎白觉得他有话要说。
南博思锐呼出一口二手烟,抖了抖烟灰,咳了两声顺了口气,觉得他有话要说。
南博图鹅鹅鹅老半天鹅累了,准备歇一歇,观察到他的表情,也觉得他有话要说。
于是三个人等着他说点什么。
边山睿:“……可是,就算是有感而发,你也不可能会说脏话吧?!”
南博图:“……”
南博思锐:“……”
阎白:“……………………”
阎白站直了,顺了顺呼吸,酝酿片刻,面无表情地看着边山睿。
阎白:“#$‰@&*!√£…?@*→¢/“”
边山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