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拜花节(1 / 1)白雨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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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缺少实战经验和表演功底,陆溪亭不知道下次黑衣人来时还要不要继续装弱。

对此沈唯昭不以为意,只说放长线钓大鱼,再等等看。

等了两天还是不见黑衣人追来,倒是等来了灵沼镇一年一度的拜花节。

陆溪亭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节日,以为自己孤陋寡闻了,一问才知道沈唯昭也是头一次听。

问了客栈的伙计才知道拜花节拜的不是花,是一个姓花的年轻降妖师。

据说十几年前灵沼镇遭大妖威胁,人心惶惶,后来来了一位三十二莲峰的玉冠降妖师。

那降妖师看起来就像一个读书人,文质彬彬一身书卷气,却收服大妖救镇民于水火,最后也没留下名字,只知道姓花。

再后来镇民为了感谢这位降妖师,自发举办赏灯游船的活动,慢慢等就演变成一种当地节日了。

陆溪亭好奇地看着沈唯昭,“你们也算师出同门,难道就一点没听说过?”

沈唯昭还真没听说过。

按说十几年前的玉冠降妖师,搁现在早就是三十二莲峰长老级的人物,可现在那几个长老没有一个姓花的。

况且他们不是在法术研究上一去不回头聪明绝顶,就是垂垂老矣白发苍苍。

沈唯昭道:“没听过,说不定别人用的假名。”

陆溪亭道:“这等扬名立万的好事竟然用假名,若是我,我肯定要给自己立个碑,上面就写……”

她认真思考了一会,人家做好事用假名,我境界得比他高一点才行。

“就写万重山二当家好事不留名到此一游。”

沈唯昭抱拳垂头道:“佩服佩服,好事不留名陆溪亭。”

这时门外跑过四五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孩,边跑边喊:“快点快点,游船要开始啦!”

陆溪亭好奇之心蠢蠢欲动,扯扯沈唯昭的袖子,两眼放光,暗示得再明显不过。

沈唯昭无奈,赏灯游船真没什么稀奇,只是这丫头关太久了。

大街上各类花灯层出不穷,几乎每一个摊位前都集满了人,尽管陆溪亭很想去凑热闹,但是又担心错过了游船,权衡之下决定先去看游船,回来时再去观灯。

没想到河边也堆满了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好在陆溪亭身体灵活,左钻右躲,费了一点力气就到了前方。

沈唯昭就比较艰难,本来推推攘攘不是他的风格,再加上一张脸着实惹祸,他身边比别人足足多了一倍的人流量。

好不容易到了前方,陆溪亭人已经不见了。

只见河中心停着一排大船,船上摆满了花灯,中间还摆了一个类似于演戏的台子。

为了让船正好的停在中心,船的四角都连着铁链,看来这个节日还是一个耗时耗力的工程。

人们突然欢呼起来,原来是游船开始了。

第一艘船上表演的是群舞,内容无非是想表现灵沼镇美好祥和的模样。

演到一定时候铁链就会被人为断开,第一艘船顺着河道游下去,第二艘紧随其后。

第二艘比第一艘多了一个角色,一只白毛狮从天而降,扰乱了整齐划一的群舞。

第三艘就是一个戴面具的男子和白毛狮的专场。

第四艘男子战胜白毛狮,挥一挥衣袖,悠然而去。

“唉,不对!”一个年近花甲的驼背老者叹道。

陆溪亭回头,疑惑道:“怎么不对?”

那老者看陆溪亭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娃,也不跟她计较,“演的角色不对!姓花的降妖师应该是个女的!”

这时有个大汉不满意了,“花大师就是个男的,我小时候可是亲眼见过他打白毛狮的场面!”

老者垂头丧气,没继续争论,反正这么些年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相信花大师就是个女人。

陆溪亭初来乍到,愿意再多听一点轶事,看老者转身就走,想跟上去问个究竟,却发现沈唯昭不见了。

第四搜船已经流向远方,此时万丈烟火齐鸣,如繁花在夜空恣意绽放。

人群的欢呼声更高了,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呐喊声和……求救声。

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陆溪亭跃上高台,果然,黑衣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人多的时候来。

看混乱的源头离自己只有不到十丈的距离,沈唯昭正在那里与黑衣人鏖战。

人群越来越混乱,如果继续下去,还没被黑衣人砍死就要被自己人踩死。

擒贼先擒王,解决问题先从源头开始。

目测大概有十来个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陆溪亭心头闪过一丝疑惑,但情况危机来不及细究。

“大家不要慌!”陆溪亭大喊。但是人声嘈杂,自己的话语不过石沉大海。

“玉冠降妖师来救我们啦!”陆溪亭换个说法。

真的,有一个人听见了,就会有第二个人听见,一传十十传百,人潮竟然有序下来了,纷纷看向沈唯昭。

此刻的沈唯昭还不知道自己因为陆溪亭的一句话一下子从引起拜花节混乱的因素变成灵沼镇的救命恩人。

失去了人群的阻力,也不用有所顾忌,不到一刻钟黑衣人死的死跳河的跳河,好不容易留个活口,却发现这人的舌头早就被割去了一半,咿咿呀呀根本无法说话。

唯一剩下的黑衣人趁沈唯昭惊讶之时,按下后脑勺的银针,一命呜呼。

什么人如此残忍地培养死士。

一个老头巍巍颤颤地靠近沈唯昭,混浊的眼睛蓄满了泪水,陆溪亭认出他就是之前说花大师是个女人的人。

沈唯昭此刻只想找到陆溪亭,虽说他相信以她的能力不会有事。

茫茫人群,灯火阑珊,沈唯昭一眼就看见陆溪亭正没心没肺的向他挥手。

明明相隔很远,为什么她笑起来时的酒窝看得那么清楚呢?

看来下一次出门得给她栓根绳子。

“玉……玉冠……”

一个激动得颤抖的沙哑声音将他从思绪拉回现实。

沈唯昭只以为老人听到了他的身份过于激动正想安慰安慰他,让他平静下来。

没想到他突然浑身抽搐,躺倒在地,嘴里还在不停念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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