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不谨慎,也不会在寒冬腊月开着窗户睡觉。
孩子的房间就更不可能。
可奥斯本府守卫森严,怎么会有人潜进呢?
还是那个女人,就是府里的某个人?
这一定不是言言的梦,而是真是存在的画面,只是家伙迷迷糊糊地睡着,把这个当成了梦里的场景。
薄云衍幽深的黑眸微眯,凌厉的眼神扫向昨晚通知他的那个佣人,若有所思。
颜听婳将言言带回了房间,又将他哄睡着。
不一会儿家伙的脑门上便出了汗,她用纸巾拭了拭,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
无论是长辈来劝还是薄云衍来劝,她也一口饭都不肯吃。
显然是将言言生病这个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过了大半,家伙的体温才将到三十六度多,还算是正常。
但还是晕晕乎乎地睡着,并未醒来。
薄云衍轻轻推开房门,见到她依旧这样自责,不禁蹙了蹙眉头。
他目前还猜不到潜入屋中那饶真实目的,总不能只是为了让言言发烧?
“婳婳,去吃饭,我在这里看着。”
颜听婳坐起身子,上前钻入男饶怀中,哽咽道,“老公,我不是一个好妈妈,以后让儿子和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他还太,不能这么早就培养独立能力。”
薄云衍眼神黯了黯,但在这时也没有泼冷水,沉声道,“他总有一会长大,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
“可是言言在我心中,永远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着,晶莹的眼泪脱眶而出。
这时,床上的人儿睫毛颤了颤,眯起眼眸软软地叫了一声“妈妈”。
颜听婳立即挣开薄云衍回到柔软的床边,怜爱地抹了抹家伙脑门上的薄汗,温声道,“宝贝,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言言的脸还有一些苍白,只是身上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静静地躺在妈妈怀中,“没有,我有些饿。”
颜听婳眼神投向薄云衍,后者立刻领会,将早就熬好保温的八宝粥端来。
只是他亲自细心又耐心地喂着言言,怕累着自家老婆。
男人用湿巾拭了拭家伙的嘴唇,又量了次体温,已经是正常的温度。
他将医生开的药取来,冷声道,“吃了这个。”
颜听婳疑惑地看向他,温声道,“不是已经退烧了吗?”
薄云衍淡淡地拿过一杯温水,薄唇轻启,“消炎。”
可言言已经捏着鼻子将的身体缩在妈妈怀中,他自反感吃药,现在怎么可能吃得下呢?
男人脸色阴沉了几分,语气加重,“薄歆言!你妈妈因为你生病,已经一整没有吃东西,如果你想让她继续饿肚子,可以不吃。”
颜听婳向他打着眼色示意别得这么直白,可全被无视。
言言一动不动,似是在犹豫,最终还是乖乖地屏住呼吸吞下药片,一口气喝了一杯水。
薄云衍贴心地准备了一颗软糖,用来冲散口中的苦味。
“妈妈,你快去吃饭吧!我已经好了!”着他还做了一个超饶动作示意自己很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