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兀出现在他桌上的纸条，温棠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过。

等他看清上面的字之后，又沉默了。

云瑶。

这个名字他听过很多遍，但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白天那个人真的是她？

可她为什么说他卖了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不见了吗？

温棠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出门去跟她见一面，说不定能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

他不觉得自己会卖她的孩子，可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温棠这才一个人出门，并没有惊动他带来的人。

系统看看给小崽子摇拨浪鼓的人，又看看时间。

它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时间。

【你这是要放温棠的鸽子啊？】

这算哪门子报复？

这么轻松？

云袖淡淡瞥它一眼，语气不是很好：“你偷看我写的字条？”

【……你又没说不能看。】系统有些心虚。

【再说了，你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就不能看了？】

越说，系统越是理直气壮，它就是不小心翻开来了看了一眼。

有什么了不起的！！

跟它稀罕看一样！！

它那是不小心！！

云袖也没想着追究，只是一心逗着小崽子玩，根本就没有出门的打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起身，让系统照看一下孩子，她出去一趟。

【……】你现在才出去，人都已经走了吧？

系统翻了翻白眼，但这不关它的事，它也不愿意多说。

云袖来到约定的地方，见到他还在，不由挑了挑眉。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温棠抿抿唇，朝她笑了笑，“你没来，我不会走的。”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下来，“就算是花言巧语，也掩盖不了你卖我崽子的事实。”

他拧了拧眉头，认真地看着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肯定不会卖你的孩子。”

“呵，让小崽子去送死，这还不算卖？”

云袖翻了翻白眼，敢做不敢认么！！

“……”温棠迟疑了一下，她说的卖，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卖。

“我现在失忆了，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说说吗？”

“你那手下那么多，就没有一个给你说过？”

温棠垂了垂眼眸，他们说过的不多，但都是关于他前女友是如何恶毒的。

这话他不想说。

“我只是想听你说说。”

云袖嘴角轻扯：“可我不想跟你说。”

“……你其实也是相信我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约我出来。”

闻言，云袖直接笑了，只不过眼底一丝笑意都没有。

“你想得可真美！”

她捏了捏手腕，目光凉凉地看着他，“我约你出来，纯粹就是为了揍你一顿。”

“……”

五分钟后。

云袖将人扶起来，重新坐回轮椅上。

“这事我不会再追究了，也不会再找你麻烦，我们算两清了。”

刚想离开，她的手陡然被人拉住。

温棠迎着看向她的眼睛：“你爱过我吗？”

“？？？”这是说的什么鬼话？

云袖扫开他的手，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既然爱我，为什么和别人生孩子？”

“？？”你怕是还没有挨够打！！

她之前明明都跟他说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