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来到牢门口,异常的兴奋,兴奋到原地小踏步忘乎所以。
“你很开心?”
林婉言猛点头,完全不掩饰心里的激动。
“本王都怀疑你是不是林婉言了。”
这句话使得林婉言立刻愣住,眼神飘忽,心虚说道:“王爷您说啥呢,臣妾不是林婉言谁是呀。”
“对呀,听说林家小姐是大家闺秀,如今你的表现完全不像,逛青楼,看牢房,这些都不是你该做的。”公孙钰很自然说出自己的看法,就像是在评价一个人。
林婉言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高低起伏,好在她心里强大,没露出马脚。
“王爷,您都说是听说了,听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一直压着最真实的自己,如今已经成婚,本王定不会随便休了你的,也不会亏待你。”
林婉言不懂为何公孙钰今日要说这些话,难不成是因为愧疚,愧疚自己利用了她。
她眯眼瞟看公孙钰的表情,大胆说出:“王爷,您不觉得这个话题转得有些快了,难不成要当知心人了?”
“…”公孙钰反驳的话本要说出,但又觉得他没什么话可反驳,就乖乖闭嘴。
他说的皆是实话,不参一点儿假,休林婉言是不会的,也不会亏待。
林婉言瞧他欲言又止的样,胆子稍微大胆一些,提嗓子说话:“何必呢,难不成您真想与臣妾过一辈子,而不是抱得美人一辈子?臣妾瞧那汐姐姐多好,却搞不懂您为何不娶她?”
公孙钰默默看着说得认真的她,质问道:“延朋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都无所谓,主要是为什么不娶姐姐呢?
“臣妾不瞎,汐姐姐看您的眼神,您看汐姐姐的眼神,都是满满当当的爱意。”林婉言低下头,这世上我喜欢的喜欢我的又在哪里呢?
心底泛起对公孙钰刘潇汐二人的羡慕,羡慕二人情投意合,只奈何她现在已是人妻,怕再也寻不到凤友鸾交了。
她有时特别没肝没肺,特别内心柔软时,总会装出一脸无事模样,拍拍屁股,“走了,查案得紧。”
她步伐看似轻快,心底明白得很,她的步伐沉重着呢。
林婉言让狱卒领她来到张闲的牢房前,看着浑身邋遢的阶下囚,她没有一丝怜悯,这一切都是张闲早就该得的。
今日的张闲依旧是疯疯癫癫的,说不清人话,唯独不一样的便是他不再喊“我是冤枉的了”。
“他怎么了?”
狱卒是不认识林婉言的,要不是见公孙钰跟着,他定不会给林婉言多大面子,侧眼瞧公孙钰眼色,见同意便娓娓道来。
“疯了。”
“疯了?怎么疯的?”
“进来的第三天就疯了,找了大夫看,大夫说是被吓疯的。”狱卒恭敬着。
吓疯?一个人敢贪污官银的人怎么会疯?
“被什么吓到了?”林婉言继续追问,不能放过一点儿信息,哪怕一丝也是破案的关键。
狱卒哪里知道得很清楚,头两天张闲都还正常,谁知第三天一早就疯了,问过那晚当值的人,说那晚也没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一切如常。
“知道了,下去吧。”
林婉言若有所思,她才不信一个人平白无故会疯,本身就有或者看到了可怕的事情疯那就是有可能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