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钰这边一切进展顺利,张闲也招了,唐山庭也抓了。
依照张闲所说的,是前楼州知府唐山庭协同他来了一招偷梁换柱。
楼州是有个很特殊的规定,就是不管朝堂发了多少银两,楼州百姓会挑选一位信得过人去查看银两是否完好无损。
只是这事之前公孙钰也没听人讲起过,还是张闲招时说的。
其实十万官银一到楼州,就被唐山庭张闲连夜瓜分了一半。
二人本是打算第二天天未亮就带着银两逃跑的,但由于楼州灾情,二人也不敢随意离开,若是离开了,皇上定会下令抓捕他们。
看着空空荡荡了一半的官银箱,张闲想了一招偷梁换柱。
他所说的偷梁换柱就是,找一些与官银大小所同的石块,放在箱底,然后上面两层放真的官银,以此掩人耳目。
唐山庭认为此法有风险,还不如将银两放回原处,反正也是在他们眼皮底下。
张闲不认同,他认为拿在了自己手里,才算自己的,一个常人查看银两最多看两层,绝不会看到第三层。
唐山庭仔细揣摩,觉得这话有理便同意。
二人完成了这招偷梁换柱后,以后的每一天都吃喝玩乐,也不将官银用于赈灾,楼州百姓多次上前讨个说法,全被他二人乱棍赶走。
楼州百姓别无他法,便联名上书将折子呈给了以前楼州的知府秦安,现任大理寺少卿。
秦安是楼州百姓心里真正的好官,他离开楼州那日,百姓们分分前来道别和道贺。
楼州就是秦安的家一样,收到这样的联名上书,直接是略过他的上司,将折子呈给了皇上,此事才得以暴露。
待事情东窗事发,唐山庭张闲二人还在沾沾自喜中,等二人得知消息时,已来不及反应,那时钦差大人已经快到楼州了。
但是张闲对于官银出现在他密室中,也惊吓不已。
而唐山庭这边对于这情况给了说明,那就是他派人将官银搬到张闲密室中的。
他本不知道张闲家中密室,是张闲管家自己找上门告诉他的,所以才有张闲密室出现官银的一出。
但对于曲匠为何知道官银在密室中,二人皆不知。
公孙钰听完脸色惆怅,按理说事情水落石出,理应该开心的。
如今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现在看来,那位管家反而让人可疑。
他愁的不是这个,而是昨日张闲对他说的话。
昨日张闲说过此次贪污绝不像明面上那么简单,这其中还牵涉到荆都大臣皇子,至于是谁,张闲也不知。
张闲虽未处于朝堂之上,但也明白皇子之间的皇位之争,此次事件,那位人只不过看上了他与公孙钰之间的联系。
昨夜要不是狱卒反应及时,今日他已是横躺着。
公孙钰和曲匠离开后,张闲对关押在一旁的唐山庭说道:“唐大人,没想到你想置我于死地,别忘了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唐山庭转过身说道。
“你敢发誓昨晚的刺客不是你派的?”张闲恶狠狠盯着,恨不得现在立马冲过去掐住唐山庭脖子,弄死他。
“不是我,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遭到了刺杀。”
“你的意思是…”
唐山庭点头,昨晚他也被刺杀了,只不过死的是他的一个下人而已。
他也不敢声张,毕竟他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