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这么久以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好像从未了解过他,似乎一直都在小瞧他。
再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她的夫君,该了解的还是得了解的。
其实他心思也够深的。
“王爷,您真是让臣妾刮目相看。”
公孙钰放下笔,抬眸起身,从桌前走到林婉言面前,视线都落在林婉言身上:“就这样?”
就这样呀,那还要怎样?
林婉言想退几步离他远些,但公孙钰就像是她肚子里蛔虫样,瞧出她的心思,一把拉住她手腕。
故意压低声音在她耳旁说:“王妃退缩了?”
嘴角一边上扬,轻轻在她耳旁吹一口气。
林婉言那时是感受到身体酥酥麻麻的。
她很惊恐捂住耳朵,看着他。
这个男人在哪里学的这个?知不知道这吹气什么意思?
又紧紧抓住自己衣领,蹙紧眉。
这人有病吧,明明有心仪之人,还如此若无其事调戏其他女子。
“王爷,您是不是这里有病?”她指着公孙钰脑袋那处。
公孙钰:“……”
白绪:“……”
这都什么跟什么。
白绪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叫上珍珠一步两步溜出去,守在屋外。
公孙钰冷笑:“王妃口出狂言,不怕惹怒本王?”
林婉言嗤笑,努力挣脱掉,肩膀微耸,“王爷,拜托您看清情况,现在这个时间这个气氛,哪里适合调戏了?现目前最重要的是大棚这事。”
白绪无奈:王妃您可真敢说。
公孙钰眼前一亮,“那王妃的意思是什么时候适合呢?”
“就晚上呀,说些动人的话,气氛也…”话说一半,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鬼,她怎么就顺着说下去了,急忙解释:“不是,臣妾是说大棚这事很…”
看见公孙钰那表情她就无力解释下去了,解释无用,这个男人似乎没听她后面的话。
微笑,微笑。
她努力微笑:“王爷,请问好玩吗?”
公孙钰点头。
“不是,臣妾就不懂您了,您明明喜欢汐姐姐,但又不娶她,然后也不和府里的妃子圆房,而这里又想法逗臣妾,您说您是不是有病?”她想了一下,这么直白说来,还是怕公孙钰生气的,又补充:“臣妾也不是有意说王爷什么的,就是不懂,真的不懂。”
“本王想做什么跟王妃无关吧。”公孙钰冷不吭丁说这么一句。
倒也是,跟她确实也没什么太大关系,她只是不懂而已,既然他不愿说,就当他真的有病吧。
“是臣妾多想了,抛开这事,先把注意力投在大棚上吧。”
*
另一边瑾瑜和秦明也一帆风顺,行家和工匠都寻到,此时正在官驿前厅候着。
她二话不说拿起图纸,朝前厅走去。
完全没注意她的伤。
她这一进前厅就是几个时辰,聚精会神与他们商讨。
直到半夜才得以结束。
“劳烦各位明日一早就开始动工,大棚这边我既要速度也要质量,种子和饲料这边也多加细细挑选,今日就这样了,你们回去吧。”
“秦大人请留步。”她叫住了秦明。
听到秦大人三字时,他还愣住片刻。
“王妃,草民只是平民百姓,受不起这大人的称号。”
她摇摇头,“今日想必你在街上也听到了一些消息,现在你是楼州知县,为何受不起这大人的称号,莫不是要王爷收回成命?”
他不敢,只是多久不是这知县,一时适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