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连翘一个字甚至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听进去，她需要冷静，她需要捋一捋。

这事搁谁身上，谁也不好受，像连翘这样沉默的人更是少。

连翘心情五味杂陈，脑子里一片空白，此刻她眼里的林婉言是模糊不清的。

接连后退几步，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还好林婉言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林婉言见她脸色不对，关心问：“连翘姑娘，你怎么了？”

连翘挣脱开她的手，行礼：“多谢王妃关心，民女没事。”

哪里会没事，这声音听起来哽咽，明明是在强压着心底的伤痛。

“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了你，我是女儿身的事情。”

她也不算太傻，也算是知道这是自己错了。

“对不起，连翘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因为家里管的严，我不得不这么做。”

林婉言是真心实意在道歉，她知道这事是她不对。

这时白绪走了过来，恭敬道：“王妃，王爷时间到了。”

这么快？

林婉言也没多推脱，转而对连翘道：“连翘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瞒你的，而且我就贪玩，没想后果，你的曲子又好听，就忘了给你这事了。”

她又回到最初的起点，低气压环绕全身。

从她回来，公孙钰就一直看着她，“王妃怎么了？”

林婉言先是哀叹，像个失落孩子般：“连翘姑娘知道臣妾是女儿身了，而且她好像生气不理臣妾了，怎么办呢？”

公孙钰：“一般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林婉言打断他的话。

“一是那个心里承受能力不够，二就是她心仪你。”

林婉言一如既往的假笑附上脸，瞪大双眼，眨巴眼：“心仪臣妾？那不可能。”

苏心里又开始吐槽。

怎么不可能，要不是心仪您，连翘姑娘方才怎么魂不附体，连王爷都能猜出来，您怎么就不信了呢。

公孙钰手撑着脸，“怎么不可能，本王听你对那连翘挺好的，你想想她一个青楼女子，在青楼里会受到什么，而你又是怎么对她的？”

他每一句都在点子上，信不信由林婉言自己了。

林婉言低眸不语，开始陷入沉思。

良久，她歉疚道：“如果真是，那臣妾就是罪人，如此一来就负了连翘姑娘的心，今日歌赋会结束了，臣妾亲自登门道歉。”

公孙钰的手很自然抚摸林婉言的头：“没事，别想那么多了，这歌赋会可是有很多吃的，都是宫里的，你这样待会儿哪里好心情吃东西。”

林婉言本想打开公孙钰的手，却被他巧妙躲开，“别这样摸臣妾，像摸狗一样。”

她早就听闻宫里御厨做出来的佳肴那可是精品，想到今日有口福，坏心情也都没了。

俩饶亲密互动是惊到一旁的苏。

他们在楼州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好像比以前更亲近了。

王爷开始安慰王妃了。

这疑问太多，苏实在是茫然，她扭头看着瑾瑜，盘算：瑾瑜去了楼州，日后有机会问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