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刻钟,勃鞮使者来了,他行礼:“勃鞮大当户阿勒玛参见皇上。”
皇上请他入座。
一入座就瞟向林婉言身后的瑾瑜,一脸看透不说透的表情。
瑾瑜暗地握紧拳头,拳头颤抖。
“尊敬的皇上,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昨日已经说过,不知一夜过后,考虑得如何?”
皇上哈哈哈大笑:“不急,所谓是入乡随俗,先欣赏咱们荆枢的歌舞后再说。”
阿勒玛见皇上有意推脱,心中愤怒,但不能发泄,只能等着。
庆公公拍手,音乐响起,舞者翩翩起舞来到中央。
阿勒玛无心欣赏舞蹈,只希望皇上赶紧给他一个答复,如果不成,那他们就早起离开,不耽搁时辰,去下一个地方。
皇上知道他们急,但是他就是拖着。
瑾瑜闭眼,脑海里瞬间出现他不想回忆的东西,不想经历过的东西。
他啥也没说,就直接离开了。
这饭也吃了酒也喝了,阿勒玛就等着皇上答复,皇上也不急,喝着酒,看着歌舞表演。
不一会儿瑾瑜不见,吸引住阿勒玛。
阿勒玛眼里飘过嘲笑:“方才晋王妃的那位侍卫,好像我一个不见了五六年的朋友。”
林婉言听到这话,回头看瑾瑜,发现不在,小声问:“瑾瑜呢?”
小苏这才发现瑾瑜不在,摇头。
白绪:“他刚才离开了,感觉有心事。”
林婉言皱眉,这几日瑾瑜好生奇怪。
她面带微笑:“可能是瑾瑜长得大众脸吧。”
“他叫瑾瑜?这名字不错,可惜不是他,我朋友叫提烈,我给他取的名字。”
提烈?什么怪名字?
“您的侍卫陪您多久了?”
林婉言纳闷,他怎么对瑾瑜这么感兴趣呢?
心里莫名的不爽:“一直陪着我的,不知大当户为什么要对我的侍卫感兴趣?”
“王妃误会了,只是他真的长得太像我那位朋友,就忍不住多问一句。”
“一句也不行。”林婉言下意识说出这话,语气还很不好。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在场的那些人小声议论纷纷。
“晋王妃竟为了一个侍卫,反驳勃鞮使者。”
“一个侍卫而已,王妃有必要吗?”
太子看着好戏,暗讽:“三弟,这大当户怎么也是客,问一句又如何?”
林婉言不理会太子的讥讽,笑了下:“他从跟着我开始,就一直保护我,前几次刺杀,都是他保护我,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侍卫,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家人,如果大当户真的觉得我有所冒犯,那我在此赔个不是便是。”
林婉言也不想事情变得僵持,毕竟对面是勃鞮使者。
皇后温柔说道:“大当户,本宫替言儿给您道歉,她还不懂事,说话直,望您别介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后是在偏袒林婉言,而且是特别偏袒。
有的人心中自是不爽。
林婉言也说赔不是,皇后也亲自道歉,要是阿勒玛不接受这道歉,倒显得他的不对。
端起酒杯,一饮而下:“是我多嘴了,不知道那位侍卫对王妃来说如此重要,唐突,该道歉的还是我,按照中原说法,自罚三杯。”
说完就真的自罚三杯。
这事也算过去,可是林婉言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这时瑾瑜站在远处,听到林婉言方才说的话。
他盯着阿勒玛,发现阿勒玛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隐约还带着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