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钰离开仁德殿后,皇上便又开始忙碌批阅折子。
一旁的庆公公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看来这皇上是有心偏袒晋王。
若是平日皇子,这般糊涂,定是取回他们手上的东西,而这晋王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简单的被皇上说道几句。
庆公公想到这里,脸色无变化,只是默默站在皇上一旁,磨墨。
看来荆枢以后的主子不一定是现在的储君。
“你是不是觉得朕在偏袒老三?”皇上停笔说道。
庆公公立马停手,颤巍巍说:“奴才不敢。”
这话他可没说出口,就算皇上真的有心偏袒,那也关不了他的事。
皇上轻叹气:“朕是偏袒他,他若是再晚些回荆都,那就不会是这样子,好在他懂得事情轻重。”
说了皇上又低头看折子,庆公公这时算是听懂了其中的话,皇上这是在考量晋王。
“这次那案察使司按察使和督察院左副御史被撤职,老三那边应该会动作,你觉得是谁干的?”
这事儿庆公公听说过,这皇子之间暗地里出手那是常有的是,这次趁着公孙钰不在,借机搞垮公孙钰。
庆公公也都看得清楚,何况是皇上。
若真是问他是出自谁的手,那他还真不知道,但这人绝对是高手。
“奴才不知。”
皇上没有立刻说话。
庆公公看着这个荆都权力最大的人,看着他淡定心无旁骛批阅折子,心中回想起曾经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不愧是最后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面对这样的事情,还能清楚的知道此事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晋王府里,林延朋换班后,就来到了晋王府,表面上他是来质问晋王为什么不把他姐姐一同带回荆都,实则是要说其他事。
公孙钰看见他,紧皱的眉头才稍稍放松。
林延朋行礼,故意把声音音量调大,摆出小舅子问罪的样子:“王爷,不知臣的姐姐现在身在何处?”
“林将军有事书房里说,关于王妃本王会细细道来。”
他们进了屋,在外面还能听见林延朋质问的声音。
他大声过后又是小声说道:“王爷,那案察使司按察使和督察院左副御史臣查了,没有什么进度,很缜密。”
公孙钰拉开椅子坐下,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以圈的形式揉自己眉心。
“这事应该是有蹊跷,其中细致入微的东西,你都告诉本王。”
林延朋点头。
其他的都没什么,就是林延朋在此事发生过后,就去找了韩刚问问当初他打房靖大公子的细节。
结果韩刚将事情原委都一字不落说出来。
那日韩刚只不过是去聚德楼里和几个朋友喝酒,酒喝到一半,醉酒的房靖大公子就突然闯进他们的包房。
韩刚出于礼貌,把请房靖大公子请了出去,谁知那房靖大公子就像发了疯一样,突然开始殴打他。
他堂堂案察使司按察使的公子岂会受这样的委屈,便还了手,打了许久,在座的人把他们拉开,这事才算完。
本以为就事就这样,没想到房靖大公子血口喷人,说他动手打他,还说有人看见是他先动手的。
房靖大公子说的人,就是那几位他的朋友,要不是那些个朋友乱伪证,他也不会沦落至此。
韩刚很是后悔自己交了这样的朋友,插他两刀不说,还害得他爹被撤职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