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最，果然又是你！”

严贺怒摔卷子，就差捋起袖子打人了。

顾最暂时不想搭理严贺，清冷的眼看向周凌凌，“你说，这卷子是我给你的？”

周凌凌重重点头，“是啊，最爷你忘了，前段时间我问你讨卷子做，你亲手给我的……”

周凌凌为这次模拟考准备了很多，想到顾最上次模拟考成绩突飞猛进，所以问他讨了几份卷子做。

其实，当时在考试过程中发现卷子题目是事先做过的，周凌凌也很诧异。

但到底是窃喜盖过了诧异，而且这种事情要她怎么跟老师说？

周凌凌甚至想，顾最前一次模拟考分数能进步那么大，是不是因为提前做过题目了？

“最爷，这卷子真是你给我的，你好好想想！”周凌凌格外郑重的又复述了一遍。

顾最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她当时不过是随便从课桌抽屉里拿了一沓卷子给周凌凌，看都没看。

而那些卷子呢，都是她随便从书店买的。

顾最微微俯身，捡起了被严贺丢在地上的卷子，然后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的确如此，这张卷子跟这次模拟考的数学卷子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可她从书店买的卷子怎么可能会是这次模拟考的数学卷子？

撞题倒是常见，因为有些出题老师可能会用往年的真题，但一模一样，着实不正常。

“周凌凌，你确定这是我给你的？”顾最把卷子递给她，“你认真看看，确定了再说话。”

闻言，周凌凌有些生气的控诉道，“最爷，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冤枉你吗，这张卷子真的是你给我的！”

顾最皱了皱眉，“应该不可能，我的卷子是在书店里随便买的，虽然我没做过，但是你这份卷子绝对不像是买来的。”

周凌凌气笑了，拳头攥得紧紧的，“顾最，我不管你卷子是怎么来的，这张卷子就是你给我的，我没记错。”

“那当时我只给了你一张吗？”顾最努力回想当时的情景，她真的是随手探进抽屉里胡乱拿了几张卷子出来。

周凌凌立刻把书包里的其他卷子拿出去，“喏，你看，这叠是我自己的卷子，而这叠是你给我的卷子，我的卷子比较简单，你给的是有难度的。”

周凌凌正是凭借这点，才斩钉截铁的判定那卷子是顾最给的。

顾最拿过其他卷子对照，其实就是几张纸，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严贺见状，怒拍课桌指着顾最，“顾最，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最镇定自若的解释，“第一，卷子是我在书店买的。第二，这份卷子是不是我给周凌凌的还有待商榷。第三，如果真出现泄题情况，你最应该先去找出题老师。”

“伶牙俐齿，学习不行，只会狡辩！”严贺早就看顾最不顺眼了，“你还别说，就你和周凌凌两个人中做选择，我还真觉得就是你做的！肯定是你！！”

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