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书中世界出了问题。
按理说,系统都是可以排查的。
但是保保排查不出来。
也就是说,它给不了夙吟什么帮助,只能由着夙吟自己摸索。
原主进入这个世界,加上夙吟到来的今天,算起来也有三天了。
奇异的是,三天没有进食喝水,却一点饥饿和缺水的额感觉都没有。
且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一切随着进来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
但她也能清楚的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想,这诡异的世界应该有自己的规则存在的。
只是进来的时间比较短,无法摸清。
还有手掌心上浮着的数字。
通过击杀鬼东西得来的数字,肯定是有用的,至于什么作用,就不清楚了。
不过,夙吟倒是从原主记忆中推测出了最基本的一些要点。
诡异世界里的鬼东西,只能被诡异世界中的尖锐金属物杀死。
每个鬼东西死后变成的数字,不是相同的。
就像杀怪获得经验一样。
不同等级的怪,得到的经验是不同的。
兜里的手把玩着生锈的美工刀。
别看这美工刀不起眼,在这诡异世界里,对夙吟来说,那可是妥妥的大杀器。
要想离开这座教学楼,极有可能是在解决完这里面所有鬼东西才可以。
那么。
开动吧。
泪腺发达的身体眼泪就没有停止过。
一间间检查,遇到鬼东西,夙吟不带犹豫的下手。
把鬼东西全部都变成数字,这才上了三楼。
许是察觉到她的举动,知道她要做什么。
无法离开教学楼的鬼东西抱了团。
让夙吟在三楼一无所获。
鬼东西怕她也是有原因的。
下手快准狠固然可怕,但比得上边哭边特么下手的么?
完事儿还特么看着手里的数字,哭着微笑了。
“这他妈是在拍恐怖片吗?”
“闭嘴,别把人引过来了!”
“我,我好害怕……”
“怕个屁!我们才是鬼!该怕的应该是她吧。”
“啊你个天杀的,你不怕你推我在前面干嘛?呜呜呜呜,我不想……啊!她好像发现我们了!”
夙吟流着泪的脸带着微笑,脑子一抽,想起了一首曾经很喜欢的歌,不知不觉就改了词,唱了出来。
“流着泪的我的脸,倒影整个教学楼画面。五只鬼在瑟瑟发抖,你们到底在怕些什么……”
瑟瑟发抖五只鬼:“!!!”
人美声甜那是肯定的。
不过,在这个场景中,未免就太过诡异了。
夙吟脸上的笑意扩大。
鬼吓人很正常,人吓到了鬼,这就很有成就感了。
想当初,她也是很怕鬼的。
什么时候开始不怕的呢?
或许是在自己死后,发现自己只是一本书里用来凑人数的时候吧。
特别是自己明明可以轻巧躲过熊孩子的推搡,却被剧情牵制,强制性的摔倒磕死在了小石子儿上。
啊,真是意难平啊!
夙吟拿出美工刀,泪流满面的脸上,神情很是和煦:“是一个个排队来送死呢?还是试着躲避,让我体验一下你们追着人类,看人类面临绝境的画面?”
五只鬼发出刺耳的尖叫,齐齐一动,朝着四处飞奔逃命。
夙吟快速一动,拦住一只,手中美工刀轻飘飘一动,鬼东西变成了光点。
掌心上漂浮着的数字,从‘7’,变成了‘8’。
夙吟皱眉:“这么弱的么?”
另外四只跑得更快了。
可有什么用?
总归它们出不了这四层教学楼。
只能跟夙吟比速度,争取躲过这一劫。
如果夙吟没有运气好的找到了一把美工刀,也不会这么嘚瑟。
这场游戏。
从一开始的额鬼东西追人,变成人追着鬼东西。
这个反转,让夙吟很是喜欢。
它们不是喜欢逗弄害怕得不行的人类,然后将人类折磨到死么?
现在翻转过来,也是时候让它们也体验一波,‘美工刀惊魂’的恐惧了。
躲是躲不掉的。
前方鬼东西东躲西藏,惊恐尖叫着逃窜。
后方夙吟漫不经心,学着先前那个穿高跟鞋的鬼东西,一步步靠近。
“呀,又被我找到了呢。”
解决完最后一只鬼。
夙吟微笑着擦去眼泪,双手插兜,一步步下了楼梯。
成功下了楼,夙吟叹气。
“这教学楼太穷了,除了这把美工刀,一个能用的武器都没有。”
摇摇头,夙吟随便选择一个方向,消失在了教学楼跟前。
在她离开后,教学楼扭曲了一下。
本来的四层,突地变成五层。
外观和格局都跟之前的大不相同,且周边的环境都变了。
已经被灭光了的鬼东西,又在灰蒙蒙的天色下出现在走廊上、教室里、楼梯口……
不过,这些和夙吟灭了的,不是同一批。
*
幽静的鹅卵石路上,两侧的树扭曲着立着,黑影重重,活像每颗树上都住着一只鬼
夙吟站立着,满是泪水的脸看向另一头一个只围着浴巾的男人。
【保卫角色:溯让】
仙气飘飘的面板出现几个字,在周围气愤的烘托下,显得鬼气十足。
‘叮当——’
一根手臂长短的钢管不知道从哪儿掉落,在鹅卵石铺就的路上,发出响动。
夙吟眨眼,惊艳的神情变成疑惑,歪头看着溯让。
他就围了一块浴巾,两只手都空着的,而这钢管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emmmm……那么,他藏在了哪里呢?
溯让尴尬又警惕着。
踩着拖鞋的脚一动,钢管被他一踩一踢,麻溜儿的回到手中,又被插在了背后。
不过这回他没有松开,紧紧握着,身体紧绷,随时能进入战斗。
夙吟擦了擦没有停止过的眼泪,“小哥哥,要不要组个队?”
溯让知道前面的是人。
可这三天时间,他充分的了解到,在这诡异的世界,人,也能变成鬼。
为了活着,可以不择手段的靠近,然后趁着没防备时,抢了对方保命的武器。
三天时间真的不长,可这三天所经历的事,却是不少。
眼前的女孩儿看似毫无攻击之力。
但就凭着她现在还活着,足够证明她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他对这个女孩儿有印象。
猝不及防来到这里时,哭得最惨最无助的就是她。
都过去三天了还在哭,那就只能是伪装了。
“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