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再也不敢说话了。
也不敢再乱动弹,她发现一个规律,陈岁是典型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人,别随便惹他。
到家之后,周末把消毒水和药膏递给陈岁,陈岁没接。
周末歪着头看着他。
陈岁终于开口,“你闯的祸,你帮我擦药。”
“可是你伤的是嘴角和手臂,又不是后背没法擦。”周末争辩。
周末郁闷的抬手比划着,“你这样,这样不就可以擦了吗?”
陈岁看着她,“我说了我擦不到。”
周末:“……”
周末能感觉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她有点不太明白自己这几天稀里糊涂地在干嘛。
为什么要忽然委曲求全的讨好陈岁呢?敢怒不敢言,为什么又要替他去安抚校花呢?
都是他陈岁的事,跟她有一毛钱关系吗?
周末闭了闭眼,回想起最初她劝说自己和陈岁和平相处的初衷。
脑海中浮现了陈阿姨温柔的笑脸。
对的,为了陈阿姨。
所以,还是算了吧,不就是擦药嘛。
她擦就是了。
两人站在二楼走廊里,陈岁从肩膀上落下书包,提在手里开了房门,周末见状也回了自己房间。
十分钟后,周末的房门响了,周末起身去开门,陈岁站在门口,刚洗完澡出来,他身上仿佛还带着水,周末诧异,“怎么了?”
来通知她可以去洗澡了吗?
这么好,良心发现了?
周末暗自想着,脸上不自觉浮现了一抹笑意。
“我要擦药。”陈岁淡声道。
周末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好,给你擦,陈大爷!”
陈岁侧过脸唇角掠过一丝的暗喜,面上却依旧绷着,“那你早点,我一会儿要睡了。”
“是,陈爷,陈大爷,小的现在就给您擦行吗?”周末转身去桌子上拿药膏,她问陈岁,“在哪擦啊?”
陈岁退了一步,“去我房间。”
周末哼哧哼哧地跟着陈岁一块去了他的房间。
路过门口海报时,周末噘着嘴暗道,大佬,请再赐给我力量吧,我怕我一生气掐死房间里那个无自理能力患者。
她是吃饱了撑的非要拽着陈岁上医院去。
陈岁就是故意的,故意折腾她,她看出来了。
是因为鹿清清吗?
等等,鹿清清,顾青青?
周末暗暗吃惊,她俩的名字怎么这么巧合?
所以陈岁还是喜欢顾青青吗?不然为什么唱歌只和鹿清清,传绯闻也只和鹿清清?
她想的太专注,以至于陈岁转身等着她擦药都没发觉,倒是自己不知不觉撞入了他的怀里。
温热的肌肤触感,结实的胸膛。
她的脸贴在了陈岁的怀里。
呼吸一窒,周末猛地抬头。
陈岁灼热的双瞳安静地看着她,四目相对,周末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几乎是跳起来弹开的。
她吓了一大跳,“你怎么……”
“我怎么了?要你过来擦药,不是趁机来吃我豆腐的。”陈岁直接截了她的话,倒叫她无话可说了。
毕竟是男女肌肤之亲,周末的脸上有些燥热,很快耳朵根就红了。
陈岁随意地撑在桌子上,,懒洋洋地朝周末吩咐,“过来。”